望着这一行人马陆续离去,徐世昌终于松了一口气,赵昀的侍卫上前,将他扶起来,徐世昌也赶紧凑过去,担心地问道:“你没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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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了。”赵昀身穿黑衣,血的颜色不明显,整个肩膀却已经被血水浸透,但饶是如此,他也没皱一下眉头,反而笑吟吟地看向裴长淮,“幸亏小侯爷来得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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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淮一言不发,转腕收剑入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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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昌看赵昀不将伤势当回事,急道:“这事非同小可,万万不能耽误,你还是先回宝鹿苑。”说着说着,徐世昌想起一个人来,转头说:“长淮哥哥,安伯是不是也随来宝鹿苑了?他从前在武陵军中供职,是最会治这些外伤的,你可别小气,请他帮忙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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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淮还没答应,赵昀就抢先一步道:“那就先谢过侯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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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淮道:“你们还真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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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徐世昌和赵昀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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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伤势不轻,裴长淮将人手留下,继续跟着徐世昌春猎,自己则牵来一匹白马,借给赵昀,陪他一起先回了宝鹿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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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受伤的事不能对外声张,请不来太医,裴长淮也只能将安伯请来给赵昀看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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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伯虽说因为武陵军的恩怨,不太待见赵昀,但好歹是医者仁心,却也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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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请赵昀脱掉上衣,擦去伤口周围的鲜血,见那剑伤很浅,并没有伤到要害,道:“缝两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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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伯从药匣中取了针线出来。
裴长淮见赵昀那道伤口皮开肉绽,一时想起当年在走马川上见到的尸首,遍体鳞伤,有士兵,有百姓,有他父兄,还有他的……
裴长淮心中有说不上来的恐惧,很快挪开视线,去到外间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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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淮原以为赵昀撑不住会痛喊两声,谁知连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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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安伯就从里头出来了,对裴长淮道:“没什么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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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淮点头道:“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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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安伯送出去以后,裴长淮又回来找赵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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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刚在屏风后换上衣裳,衣带还未系好,看见裴长淮回来,也懒得再系,半身往屏风上一倚,姿态说不出的散漫,“小侯爷,我还没穿好衣裳,非礼勿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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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淮简直无言以对,对他那点担心也一扫而空。他一侧身,避开与赵昀正视,问道:“怎么不见卫风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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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道:“这次没让他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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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淮道:“本侯会派两个人来照顾你,好好歇着。谢知钧不是好惹的人,以后离他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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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坦然道:“我是故意输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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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淮却不意外,“本侯有眼睛,剑法也还好,你卖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