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一次摸到谢从隽的手时,跟冰一样,寒冷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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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裴长淮还不明白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往后数年,他才在长久的时光中逐渐有了觉悟,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那么一个人,随手揽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滔滔不绝,而他只是倾听都觉心头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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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淮眼角淌出泪来,闭上眼,忍受着痛苦,去感受赵昀胸膛间的温度,听他剧烈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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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放缓速度,以拇指抵着长淮的下巴,令他轻仰起头,露出颈间白皙的皮肤。他张嘴,轻咬在长淮的肩颈处。

裴长淮此处敏感,经不得人碰,给赵昀咬了一下,鼻端哼出一声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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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是徐世昌的声音:“长淮哥哥,你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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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将长淮吓了个清醒,后穴内壁一时绞吞得紧。

赵昀呼吸一乱,险些受不住,在他身上丢了魂。他惩罚似的往裴长淮腰间掐了一记,示意他别动。长淮死死咬住下唇,生怕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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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夜里又下起雪,徐世昌从仆人口中听说正则侯醉酒,正在暖阁中小憩,没撑伞就赶了过来。

若是从前,他肯定直接推门而入,可这刚刚在宴上与裴长淮闹了不愉快,徐世昌认定长淮不愿意见他,便没有贸贸然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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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人回应,徐世昌叹道:“好哥哥,我知道你在里面,不愿意搭理我,是因还在生我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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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笑起来,身下深深顶了一下。猝然的快意直冲凌霄,裴长淮浑身发麻,忍不住“呃”了一声,再度睁开的眼里光色锋利,带着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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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手拢住他的下巴颏,亲亲裴长淮的脸颊,轻声道:“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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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昌称他哥哥,全为情义,给赵昀学了去,一叫,尽是难言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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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昌对暖阁里的事全然不知,垂头丧气地道:“方才我说话是难听了些,我同你认错。如今从隽是不在了,可他活着的时候,造出多少新鲜好玩的事,便说这群英大宴罢,也是他的主意。难道旁人不提,你就能忘了么?”

第9章:群英宴(六)

从隽,从隽。

他方才在宴上就听到过这人的名字,徐世昌一提到从隽,裴长淮就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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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来京之前,曾仔细摸查过京城世家名门的底细,对“从隽”一名依稀有几分印象,只是现下浑身的精魂都给裴长淮缠住,想不起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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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听徐世昌这意思,这人当是裴长淮的旧友,大约是死了,令裴长淮心中郁结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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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瞧他因徐世昌的话分心,眼睛都失了神,一时不痛快,按住他的腰,身下一阵猛抽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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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器在甬道中大进大出,插得痛苦与快感并至,浪潮一样席卷了裴长淮周身。他手指尖都在发抖,怕自己失控出声,死死咬住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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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受极了,难受之下是那种极为淫靡的舒爽。裴长淮被情欲折磨得濒临崩溃,既想要赵昀停下,又想丢下所有的礼义廉耻,也不顾给他欢愉的人是谁,只求攀上快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