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蜜饯喂进元慕口中,然后轻吻了吻她的唇角。
一晚上兵荒马乱。
太医离开后,紫微殿里才再度恢复平静。
元慕哭得累了,施针服药过后,理智也渐渐清醒许多。
她的身躯蜷缩,像小动物般依偎在皇帝的怀里,水眸红红的,唇瓣也咬得发肿。
皇帝惩诫元慕时有多狠,这会儿看到她小声低泣时的心就有多软。
她抽咽着说道:“疼……”
方才应该收着些的。
静夜无声,他爱怜地碰了碰她的额头,轻声说道:“再上一回药,就不疼了。”
说着元慕才刚穿上的新睡袍,就被皇帝扒了下来。
她不着寸缕,脸庞涨得通红,被他抱在怀里上药时,面颊红得快要滴血。
柔膝颤抖着,几次都想要收拢。
皇帝动作很轻,一边吻着元慕的唇瓣,分散她的注意力,一边俯身低眸,给她每寸雪肤细细上药。
她刚开始很排斥,后来声调渐渐变了,姿态也乖柔起来。
皇帝刚刚喂元慕喝药时,唇边都是苦的,但吻得久了,那苦涩好似化作怪诞的甘甜,冲淡了苦意。
前朝盛行蓄妾之风。
今朝风气清正许多,但仍有权贵,暗中私养娇妾无数。
皇帝从未养过宠,如果不是元皇后将元慕送上来,他可能还要过很多年才会破戒。
初始时养着就只是养着。
元慕和鸟雀于他而言,也并无分别。
只不过她能够给他诞育子嗣罢了。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她的身上花费了过多的时间和精力。
皇帝并不清楚那是怎样的一种情愫。
只是看着元慕在他怀里熟睡过去时,他的心蓦地柔软了一瞬。
就仿佛是某一处在慢慢坍塌。
这种情绪极度危险,但又像是成瘾的药剂般,引人入胜。
皇帝将元慕揽入怀里,低头在她的颈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毫不犹豫地在最显眼的地方,将那暗红色的吻痕咬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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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慕是翌日下午才醒。
快清晨时,她身上的高热才彻底褪去。
午间醒来时,元慕仰头看向穹顶,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里是紫微殿。
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漫涌,让她额侧的穴位都突突作痛。
元慕撑着手臂坐起身,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
睡袍换了好几次,软袍之下估计连一块好肉都快没有了。
元慕望向菱镜当中,那雪白后颈上的深红痕印,她扒着领口往下看,匆匆瞥了一眼,就不敢再多看。
实在是太混乱了。
元慕真是没有想到,这回皇帝会动这样大的怒。
想到崔家那两个姑娘,她更是忍不住地生出恐惧。
皇帝会处死她们吗?
元慕的心提着,直到内殿的门被人从外间推开,她的思绪才收回来。
昨天是皇后的千秋节,举国欢庆。
官衙也休沐三日。
近来的朝务不是很多,皇帝午间时结束一个简短的朝会,便估算着元慕苏醒的时间回了宫。
他换了身鸦青色的常服。
如若冠玉的脸庞,高挑挺拔的身姿,在鸦青色长袍的映衬下,更显潇洒落拓。
元慕失神了片刻,而后下意识地忍着疼,从床上下来,向着皇帝福身行礼:“陛下……”
她的声音轻缓,略微透着哑意。
皇帝将元慕抱回到床上,漫不经心地拨开她的唇瓣,向着喉间探去:“嗓子还疼吗?”
这样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