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以?后,她抬起眸看向皇帝。
皇帝认真?地聆听着元慕的话语,他面对她时,总是一副很郑重的模样,像是生怕一句话失言就?将她惹恼。
但此刻他的容色近乎是冷戾沉重的。
皇帝久久不言,对于当初的事,他不是没有揣测的。
可乍然知悉全部的真?相,仍然是有欲疯的情绪在他的眼底闪烁。
郗容境现今是软禁在府中的状态,他到?底是先皇后族人,高平郗氏主支的家主。
皇帝在很早之前就?想过,郗容境或许是对元慕有觊觎之心,但即便是他也?没有想到?,郗容境的心思竟是如此卑劣病态。
知人知面不知心。
皇帝与郗容境算是一起长大的,他还一度做过太子伴读。
郗容境是远近闻名的谦谦君子。
他温文尔雅,清贵宁和,为人也?不争不抢,除却对妹妹的关?怀过分了些,再无任何可诟病之处。
哪怕后来皇帝对郗容境生出猜忌,郗容境也?没有任何不忿。
他沉稳平和的,就?像是一个假人。
皇帝的容色冷得骇人,他的眼底也?是嗜血的光芒。
“等我回去,就?将他处置了,”他按住元慕的手,“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皇帝的声音压低,丹凤眼中也?透着冷意?。
但他的修长指骨却没忘记嵌入元慕的指缝当中。
皇帝非常喜欢跟元慕十指相扣,两个人的指节紧贴在一处时,心魂仿佛也?被牵连在了一处。
元慕望着秦宿,满眼都是哀伤。
她没意?识到?皇帝的举动,直到?从?院落中离开时,才打开了他的手。
当初他说的是等她病好就?去客房,一转眼都多时,却连搬出去的影子都没有。
连带他身边的近侍,也?全都住进了她的府邸里。
天色昏黑,皇帝搂过元慕的腰身,将她抱了起来,声音沙哑:“我给姑娘做赘婿,姑娘就?再收留我一晚上吧。”
“你有什么用处?”她的小腿蹬动,“还要?做我的赘婿。”
“在下会侍候人,”皇帝吻上元慕的唇,“不信姑娘今夜试一试。”
他行走在游廊中,周身的暗香浮动,无声地涌入元慕的肺腑。
元慕年少时最贪恋快乐的时候,每次跟皇帝亲近都很受折磨,慢慢地她对这方面的事就?淡了。
若不是身体还有些瘾,她能禁欲很久。
但自从?中秋那晚过后,他们几乎就?是夜夜笙歌的地步。
元慕最抗拒皇帝的时候,也?抗拒不了他主动的亲吻和侍弄。
她的指节抓在他的肩头,隔着布料都将他的肩骨抓出了血来。
皇帝满背都是血痕,他的眉却都没皱一下,搂着元慕的腰身,慢慢地帮她沐浴更衣。
她从?浴室出来,就?直接进了帐内,将帷幔一拉,就要把皇帝给赶出去。
“不能这么无情,阿洛,”皇帝拖着腔调说道,“我刚刚是侍候得不好吗?”
他挑开帷帐,屈起膝压在锦被上,将元慕的腿|打|开,然后把人捞起来,抱在怀里继续亲。
“你说话啊,”皇帝的嗓音微哑,“我哪里做得不好,哪里须要?改进?”
他像是真?的代入了男宠的角色。
元慕的腰被皇帝扣住,踝骨也?被他拢在了掌心,长睫颤抖着躲开他的亲吻。
他含着笑音,促狭地说道:“好阿洛,真?不能跟我说一说吗?”
元慕的脸色泛红,她快要?咬不住唇瓣了。
好不容易喘息过来,她的脚心蹬在皇帝的手上,声音带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