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深吻结束的时候,元慕的脸庞和眼眶全都着了瑰丽的绯红。

她低喘着气?,小指勾住,白皙的脖颈都是薄粉色的。

清冷靡艳,不可方物。

元贞将外袍裹在元慕的身?上,声音低哑:“冷不冷?先回去吧。”

他在极力地克制,但她却更加放纵,无所顾忌地伸出腿,环住他劲瘦的腰身?。

“我不冷啊,”元慕的声音清软,“你再亲亲我。”

她的舌尖像是藏了个?小钩子,嗓音甜腻得能拉出丝来。

元贞脑海里的某根弦紧绷到快断了。

他从?不敢自?诩君子,跟元慕在一起多年,基本上就没有?没试过的。

如今最激烈的时期早就已经过去太久。

元贞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他会因为一句话,心?神凝结到快要疯掉,他是费了十二分的心?力,方才?没有?扣住元慕的腰身?,将她压在怀里亲。

他将她抱起,狠狠地在那翘起的臀尖扇了一巴掌。

“附近有?住处,”元贞声音低哑,“忍一忍。”

他说这话时,本音都差些倾泻。

元慕没有?想到她什么都没得到,还被打了一下臀肉,元贞打得很轻,但她的水眸还是立刻就发红起来。

她的哭腔娇得滴水,沙哑甜腻:“你敢打我!”

人前那么凌厉默然的一个?主事,人后怎么变得更娇贵更任性了?

元贞一句话都要听不得,他掩住元慕的唇,直到走进内室、挑开金帐之后,方才?松开手。

这一路并不长,但他快要完全疯掉了。

元慕被掩住了唇,依旧不知?死活地舔咬他的指骨。

但与此?同时,元贞的心?房不可避免地感到刺痛,原来她对真正喜欢的人,是这种模样吗?

可她在他跟前时,从?来都没有?这样过。

身?躯陷入柔软的床榻后,元慕身?体中?铭刻的记忆全都被激发出来了。

她跟皇帝朝夕共处了太久,有?些东西哪怕是想忘记也难。

但这一回,元贞可不会再纵着元慕肆意非为。

他紧扣住她的下颌,声音里近乎透着戾气?:“想……,就继续。”

中?秋夜是赏月的绝佳时机。

但除却在观月楼短暂看过之后,这一整晚元慕都没能看得见一线清辉。

她是第二天日上三竿时,方才?从?昏沉中?苏醒。

身?上的衣袍已经被换过了,连浓长的乌发都被仔细地洗干净。

元慕的记忆混乱,等到元贞走近时,她的思绪还没有?理清,她只记得她一直缠着他哭,不许他回京兆。

他无奈地吻她哄她,连声安抚她:“好,你说不回就先不回。”

元贞端着杯盏送进内室,他扶着元慕坐起身?,喂她喝了少许茶水,他的动?作很熟稔,就仿佛曾经无数次做过这样的事。

元慕将他拉上床,然后爬进他的怀里,找了个?很舒服的姿势窝着。

多余的话,他们昨晚全都说了太多。

眼下元慕就只想跟元贞再多亲近一会儿,他含笑揉了揉她的头发:“不想下床,那我们就在床上用膳吧。”

他让人将餐碟端了进来,然后喂她用完的膳食。

但两个?人温存得再久,也总归是要分开的。

“再不回去,你府里的人该着急了,”元贞温声说道,“我昨晚就递了信,今天又?来了好几封。”

他揽住元慕往外走,轻声说道:“别难过,我们过几天再见。”

两人从?院落里走出来。

柔情蜜意时尚不觉异,从?那暖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