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被封存在禁宫当中。
震荡过后,元慕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元昳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她心事重重地?回到船舱里,眼眸仰着,过了很久方才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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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生活又过了几日。
元慕曾经想过要不要在中途下船,尤其是到某个羁縻州的时候。
这里有?很多?异族聚居。
他们的面孔是明显的胡人?长相,眸色清浅,眼窝深邃,鼻梁挺直。
元慕的面容混迹其中,全然不会?显得怪异。
但马上就要到丰州了,她知道?楚王一定凶多?吉少,却到底没能按捺得住心底的期望。
万一楚王没有?出?事呢?
与此?同时,元慕试探着再度去找寻之?前见过的那个很像元昳的男人?。
但一连多?日,她都没有?再遇见过他一次。
就好像那天的事,完全是元慕的错觉。
然而就在临近丰州的一个夜晚,平静的行船进程突然被打?破,那个消失已久的男人?也再度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元慕拥着厚毯,睡得昏昏沉沉。
她上船以后睡得莫名很好,可能因为船只一直在摇晃,像是在娘亲的怀里一样。
快到丰州了,船上的人?上上下下,现今越来越少。
商贾永远是最多?的,然后就是些有?头?脸的人?,有?带着侍从的,也有?像是官吏的。
夜间船上非常安静,元慕睡得很熟,直到一声声尖叫将她强从梦里唤醒。
船只不知何时靠在了岸边,有?匪徒似的蒙面黑衣人?窜到了船上,他们手持长刀,大肆抢掠,甲板上似乎还有?火烧了起来。
似乎是有?水匪在作乱。
元慕紧绷着心神,她坐起身来,将软枕下的短刀藏进掌心。
她的船舱位置很偏僻,她上船的时候也找了很久。
元慕走到那狭窄廊道?的尽头?,然后小心掀开头?顶上的木板环视了一圈四周。
她还记得,在胜州的时候船上来了一批军士模样的人?。
他们似乎真的是官兵,两?拨人?拔剑抽刀,打?得不可开交,船舱里是浓重的血气。
但即便这样危急,他们还是一边与匪徒交战,一边护送船上的人?赶快离开。
元慕来不及易容,她就只穿上外袍,然后拿上了要带的东西。
军士瞧见撑着木板在看的她,将她一把拽了出?来,然后指着出?口的方向,厉声说道?:“快出?去!”
元慕顾不得其他,立刻就随着人?流往外跑。
船上实在是太乱了。
甲板还着了火,烟雾浓重,元慕的视野也变得模糊起来。
就在她快成功出?去的时候,忽然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跤,柔膝也跌出?血来,疼得要站不起来。
元慕低下头?才发觉那是一个人?的腿。
她还以为是断臂残肢,无法控制地?惊叫了一声,连连地?往后退。
就在元慕的眼泪都要被吓出?来时,那个腿的主人?忽然开口了:“你在怕什?么?”
这道?声音既熟悉又陌生。
以至于元慕抬头?看到那半张脸孔时,有?一种陷入噩梦里的错觉。
是元昳。
他眼里含着讥诮,像是看笑?话一样地?看她。
三四年来,父女第一次重逢,竟然是在这样的场景。
元慕想要保持冷静,但她的眸里全是撞鬼了的意思。
“我不是鬼,”元昳淡声说道?,“我是你爹。”
相较于曾经的风流恣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