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大火之后?,她的身体非常虚弱, 时刻都离不开?府医。
他们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方才一起来?到朔方的。
楚王是个很会玩的人,他带着元慕骑马、射箭,带她划船、采莲蓬,带她玩秋千、做木雕。
元慕十九年的人生,从来?都没有这样丰富快乐过。
圣人云:发乎情,止乎礼。
楚王是个非常随性恣意的人,但?他对?待她却没有任何偏激之处。
元慕是个很正常的青年女子,对?一个真心?待她,又有礼和柔的人,她不可能会全无触动。
尤其是两年下来?,楚王没有任何欺骗与谎言。
他从来?不像是皇帝那样,刻意地伪饰,演绎出温雅的面?孔,实?则满心?都是病态与偏执的恶欲。
临到被皇帝觉察之前,他们之间就差一层窗户纸还没有捅破。
但?是现在,他们可能再?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楚王现今说的好听些,是生死未卜,是下落不明。
然?而实?际上,他有极大的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想?到这里,元慕的心?脏疼得要流出血来?,楚王是那样真挚地对?待她,但?她却是将他害至如此?境地。
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出事的是她自?己。
元慕的脸色苍白,她的言辞狠戾,但?那神情却是再?难承受任何变故的脆弱。
皇帝用指腹拭去?唇边的血。
他偏过脸庞,容色平静得可怕。
皇帝的颧骨染了少许绯色,但?他的容色非但?没有显得虚弱,反倒有一种如同暗河汹涌般的冷沉。
更令人生畏。
他淡声说道:“看来?你?是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了。”
“给你?两个选择,”皇帝漫不经?心?地说道,“来?用晚膳,或者现在就……。”
他一边慢声轻语,一边掀起眼皮看向元慕。
这是个屈辱到极致的选择。
但?元慕没得选,她站起身,咬住唇瓣说道:“用晚膳。”
晚膳早先就备好了,元慕一直没醒,便温在灶上。
她极度厌烦吃药和药膳,太医院便列了食补的谱子,将养身的食物添在她喜欢的膳食里。
这是非常精心?的照看。
但?元慕是纯然?不领情的,皇帝的所有示好举动,在元慕的眼里都是哄骗。
昨天的事,将两人之间的客气体面?全都撕毁。
皇帝现今也懒得再?装,他久违地让人上了药膳,然?后?搂着元慕的腰身,让她抱在腿上喂。
他很久没有这样做,在喂她吃点心?时,她刻意地咬他,他也没有皱一下眉。
但?元慕扭动腰肢,想?要挣脱的行为,就不是皇帝能容忍的。
他在她的臀尖打了一巴掌,低声责斥道:“再?乱动就……。”
元慕的眸光摇晃,眼眶也屈辱得泛红。
皇帝看她这幅神情,心?绪好到了极致,他不怨元慕骂他,毕竟他的的确确是这样一个病态的人。
他俯身吻去?她眼尾的泪水,然后轻轻吻了吻她透着薄红的眼皮。
或许早先就该这样了。
皇帝吻着元慕的颈侧,等她用完膳就直接将人抱去了浴室。
她不太经?折弄,两个人在一起这样久,她的承受能力还是很差。
皇帝没太怎样元慕,他清早走得急,没来?及给她沐浴,这会儿终于得空,仔细给她清洗了一遍,然?后?好好地抹了药。
她排斥的意味非常重,贝齿将他的指骨都咬出了血。
鲜红色的血滴在满是花瓣的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