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元慕的眉心拧着,“但前提是你不能动他们任何人。”

她说这?话时,透着一种?孩子气?的天真。

高恃很久没遇到过这?样的姑娘,他莞尔笑了一下,扬声说道:“听?到了没有?赶快去救治一下几位守卫大哥,然后别再动人家?了。”

他说什么都透着讽刺,那副嘴脸让人只想打他的脸。

看到军医将那被短刀刺穿的守卫唤醒,元慕紧绷的心弦才松缓少许。

她也是这?时候才意识到,她浑身上下都是冷汗。

高恃低笑一声:“放心了吧?”

他的面目透着匪气?,全然不像是高门望族出?来的世家?子,更像是藏身山野中的草莽。

穿堂风掠过元慕的身躯,她的胸膛都发着冷意。

在高恃想要揽过她的腰身时,她的指节颤抖,贝齿快将唇瓣咬出?血来。

“去花厅。”元慕低着水眸说道。

想要进楚王府是件很麻烦的事?,高恃进去过一回后,就再也进不去了。

他便让人在外?间守着,他不信元慕能连着数日不出?来一趟。

果不其然,令人蹲守数个日夜后,终于将人给钓出?来了。

高恃很久都没有这?样尽力地夺一个人过。

好不容易要将人给弄到手,他这?时候心情还算不错,拖着腔调说道:“都听?娘子的。”

这?私宅算不上大,花厅也不是很宽敞。

可在嘈杂的雨夜里,有一种?暧|昧至极的氛围。

高恃早就记不起碰过的第一个女人是什么面目,但那似乎也是在这?样一个雨夜。

帐内红浪翻滚,姑娘家?身上的香气?馥郁,勾得?人心魂都在荡漾。

元慕的脸上没有浓妆艳抹,发间也没有钗环步摇。

她的衣着很素净,水眸也是干净的。

明澈,美丽,柔弱。

高恃很想将手插进元慕的乌发间,按住她的后颈,把她弄得?很脏。

她却全然没有留意到他晦涩的视线,小心地将花厅的门掩上。

元慕的体态纤细,腰线蜿蜒,但雪色的山岳隆起,柔软的嫩|臀也勾勒出?令人血脉偾张的弧度。

在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也不含糊。

一身雪白外?袍,穿出?了比珠玉绳衣还要更惹人胸腔震动的蛊惑感。

花厅的中央摆着一张贵妃榻。

高恃扣住元慕的手腕,想将她摁上去,但才碰到她的腕骨,她就忍不住地哭了出?来:“疼……”

楚王到底是多疼她,才将人养成了这?幅娇贵模样?

高恃原以为元慕这?样的乐|娼,对房中事?该是轻车熟路,却不想她简直像处子般娇气?。

他松开手,轻叹一声:“楚王疼你,你的恩客们也那么疼你吗?”

高恃瞧着是个武将,但心思细腻。

楚王若是真有了心尖尖上的人,皇帝肯定?早就赐婚,这?女子身份只怕是低贱晦涩到了极致,才会?如此见不得?光。

元慕偏过脸庞,纤细的玉指抚着腕骨,眸里还含着泪,看着楚楚可怜。

那娇贵气?质,简直像是金玉堆砌而成。

不过也是,楚王将人弄到手后,肯定?很疼宠,很舍得?砸钱。

元慕坐在贵妃榻上,长睫像蝶翅般扑闪,她生得?真漂亮,颇有些……像是元家?的那位废后。

高恃斜倚在榻上,他换了个姿势,将元慕抱了起来。

她的身躯在颤抖,但总算没再哭。

“有人跟你说过吗?”高恃端详着元慕的面孔,“你生得?有点像一位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