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慕强撑着平静,但被皇帝扣住后?腰,摁在桌案上时,她脑海中还是有片刻的空白。

她哭叫着唤道:“李从?旒!”

跟皇帝讲道理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他在元慕身上,是无比习惯强|权和暴|政的。

独断专行得像是一个地道的独|裁者。

皇帝的眼底是昭然的戾气,他在元慕的后?颈落下一枚深重的吻痕,修长的指节掠过她的裙摆,将她的腿强硬地往外掰。

独占欲到达某种程度,会显现?出近乎可怖的病态感。

皇帝曾经试图抗拒过这种致命的吸引力?。

他失败了,他现?在也不想去抗拒。

这人就该是他的。也永远只能是他的。

皇帝掰过元慕的脸庞,他掐住她的下颌,狠狠地撬开她的齿关。

他的吻近乎是暴戾的,像是异兽般凶狠。

元慕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只能被他强行吻开唇瓣口腔。

皇帝吻得太深了,她的喉咙都微微发疼,这种强势的吻有一种肮脏的意味,她的呜咽声都被吞噬了。

元慕的纤指垂在桌案上,她的眸里都是泪,或许还有恨意。

清冷的一张容颜,像是被摧折过后?的花枝,颤动都无力?颤动。

皇帝用深色的绸缎覆上元慕的眼眸,他强势地亲吻她,让她在黑暗之中越来越畏惧,越来越无力?,哭声也渐趋低弱。

连日来的疏离,到这时化?作灼烧的烈火。

在近乎疯狂地燃着。

皇帝攥住元慕的腰身,他顺着她的肩骨一路向下吻她。

窃蓝色的外袍滑落,堆在雪白的腰间,半褪不褪的样子,更显旖旎绮媚。

元慕越哭越累,理智渐渐迷失,到最后?的时候无力?地虚靠在皇帝的怀里,连眼眸都睁不开了。

皇帝掐住她的下颌,病态地质问道:“还敢说要?离开吗,阿洛?”

元慕的哭腔破碎,低哑地说道:“不、不敢了……”

她刚开始无比坚决,怎样都不肯改口,是哭的力?气都要?被剥夺殆尽,才顺从?起来。

皇帝脱下外袍,将元慕裹着抱起,从?偏殿离开。

他已经很久不曾跟她多日不言语了,这些天与其说是因军务焦躁,倒不如说是为她抓心?挠肺。

皇帝真不想用这个词形容自己。

但事实是,越跟元慕分开,他越发现?他跟元慕分不开。

听不到元慕消息一两个时辰,皇帝的心?绪就很难安宁,臣属和近侍的人这些天也是生怕触怒他,说话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出。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还不是这样的。

就如元慕所说,他以前待她是有一种待玩物般的轻佻和纵率。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攻守之势倒转了。

皇帝身居高位,是毋庸置疑的上位者。

可在他们的这段关系当中,他患得患失,疑神疑鬼,虚张声势,处处受到元慕的制衡。

她稍微蹙蹙眉,他的心?绪就全?被挑乱了。

但讽刺的是,皇帝愿意将一切都献予元慕,她却竟然不想要?,一心?一意只想要?离开他。

他将元慕抱回紫微殿的内殿,凝望她的容颜许久。

某个瞬间,皇帝病态地想到给元慕的脚上打一根银链,将她永远地囚在紫微殿中。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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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慕苏醒得非常迟,夤夜深深时,她才从?乱梦中苏醒。

她梦见一个很小的小孩子,追在她的后?面,连声唤“娘亲”。

小孩子哭得可怜,但她一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