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却?没有任何被冒犯的情绪。
他只是做了个手势,将殿内余下的人尽数屏退。
死?寂的宫殿中,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元慕的身躯是紧绷的, 她的姿态防备,又透着?攻击性,就像是畏惧危险的小动物。
但皇帝的容色没有改变。
他轻声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皇帝一边安抚地言语,一边向着?元慕靠近:“阿洛,也听听我的想法,可?以吗?”
他就那样平静地向她走了过来。
两个人的体型差很大。
皇帝的身量太高了,他只是站在元慕的跟前?,就能将所有的光都给夺走,更何况是扣住她手腕的时候。
她哭叫了一声,还未做任何准备,便被皇帝打横抱进了帐内。
金钩落下后,厚重的帷幕向下倾覆,将最后的光亮也剥夺殆尽。
元慕一哭,身上就会迸发出馥郁的芬芳。
她散乱的乌发贴在后颈,雪白?的腰身露出,连带腿根白?得?晃眼的肌肤,都随着?衣带的滑落尽数落入男人的掌心。
皇帝分开元慕并拢的膝,然后将她半迫着?揽在怀里。
她被迫坐在皇帝的腿上,哭叫声破碎:“你放开我,放开我……”
意识到被哄骗过后,元慕疯狂地挣动起来,但皇帝没有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那对皓月般的皎腕被束缚起来,伶仃的踝骨也被紧扣着?打开。
皇帝俯身吻住元慕的朱唇,将她的哭叫声吞没在喉间,他强势地掐住她的下颌,病态地将她的唇舌占有。
他冷淡沉静的表象下,是偏执到骇然的晦暗。
元慕被吻得?喘不过气,她像是离水的游鱼,腰肢无力地挣扎扭动着?。
但换来的结果,就是被吻得?更加狠戾。
皇帝上位者的作风非常明显,他就是再震怒的时候,言辞都是理智而留有余地的。
昨天?晚上,他完全?可?以直接令人将她逐出宫。
但他非但没有那样说,还暗中留下一个“等她病愈”的陷阱。
元慕挣动不开,细腰被皇帝紧扣住,泪水无力地往下坠落,掉在皇帝的手背上。
那“啪嗒啪嗒”的响声也没有换得?他的怜惜。
皇帝只是捧着?元慕的脸庞,用指节拭去她眼尾的泪水。
在这种绝对的压制下,亲吻也成为一种折磨。
元慕的膝在抖,腰在抖,就连攥紧锦被的指节都在抖,她不想再被吻下去了,眼眶里盈着?的泪水断线似的往下落。
但皇帝是直到最后,才稍微放松了对她的限制。
日?影向西,本?就昏暗的宫殿,更像是拢在黑影里。
元慕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她的眼皮都哭得?肿了起来,汗湿的乌发紧贴在雪白?的颈侧。
连带那缠着?软布的伤痕都显得?旖旎。
皇帝起身饮了少许的茶水,他简单漱了漱口,然后亲自将杯盏里倒满茶水,端到元慕的身边。
他的眉眼透着?少许餍足,那病态的情绪也总算消减许多。
从昨晚到现在,皇帝的眼都没有阖过片刻。
他这个人的性子是有些冷沉的,少时高祖就说过,他哪里都好,就是太不像个孩子了。
皇帝的情绪鲜少外露,更鲜少有波动,他的从容和淡漠似乎是源出血脉。
就连储君之位被废黜的那夜,他心中涌动的都是尘埃落定的平静。
但遇见元慕以后,过往数十年?的涵养和静气仿佛都被抛去了九霄云外。
贺兰氏的名谱,皇帝不知道看?过多少遍,这个姓氏源出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