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砍头最多那个刽子手?,闲着没事喜欢绣花一样……怪得很。
“哇……哇……”
“哇哇哇”
我看闲书看得入迷,耳边就是木木的叫声,一直打搅我。他捧场,跟在林承之屁股后面转,不管他编个什?么?,他都要叫要跳。
他点的每个他认识的动物,林承之都会编,但是有一个,林承之说他不会编。
他不会编蝴蝶。
木木缠着他,要他编,一直念:“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为什?么?不会啊?”
我真想?堵木木的嘴。
不会还有为什?么?,口无遮拦,不知道随了谁,不知道给别人留脸。
林承之没有生?气,只淡淡说:“因为有人只喜欢独一式的蝴蝶。”
他弯腰将手?里那只竹编的麻雀交到木木手?里,站直身,“给他编过之后,就不能再给别人编了。很早之前,答应他了。”
我脑子忽然有什?么?震了一下。
“康王殿下,今天就到这?里吧。下官累了。”
拿着满篓子的竹编,我离开相府,木木在路上跳来跳去,他爹我……
我还没回过神来呢。
原来……
原来……
贺栎山他该恨。
该他恨。
有的人随手捡到的,别人抢都抢不到。
***
日子一天天的过,我三?哥的事,城里面已经渐渐没有那么多议论的声音了。
他刚死的时候,每天都有人说,街头巷尾,冷不丁就是说他,你想?躲也躲不了,到处都是关于他。
太平的日子过上一段时间,似乎那些沉疴就在太阳底下晒没了,眨眼上辈子一样远。连贺栎山打过来的那一场仗,都感?觉远得很了。
倒是有几?个戏院,经常排我三?哥的戏,唱他跟虿廉人打的那一仗。
很多人都爱看,看不腻,就总有这?处。
我看不得这?个。
戏院,我也不能够去。
很多事,轰轰烈烈都是别人嘴里,细水流长才在自己眼前,我能寻到个滋味,康王府里面,我还有好多能够惦记的人。我三?哥他已经没了,但他从?前做过的事,我总是冷不丁想?起来,品出来另外的意思。
那些年我没有看出来,没懂的。人这?辈子能够有个惦记的人,是幸。吴筠羡说我变了,说我从?前什?么?都不愿意管,什?么?麻烦都不愿意沾。
现在我特别喜欢打算。
我喜欢给她打算,喜欢给木木打算,喜欢给我王府其他下人,老的少的,问上两?句,家里边人念不念,要什?么?时候回乡去看两?眼。
逢年过节,我也要打算。
我以前过的那种日子,斗鸡走狗,心里什?么?都不留,竟然还没有我打算的日子过得舒坦。
贺栎山当了摄政王,堂堂正正他威风,过去许多事也渐渐浮出来水面原来他在京城的时候,还干过不少大胆的事。曾经江起闻跟他就是一伙的,那会儿正好查一桩科举舞弊案,江起闻缠着他,好像他牵扯很大,经常去府上找他问询案情。
其实他们两?个是在商讨大计。
朝中有什?么?人可以为他们所?用。
贺栎山他装了没心没肺,他就不能够光明正大探听朝中的事,但是他不去听,朝堂内外有什?么?东西他也都不知道。他也担心我父皇有眼睛,在他王府周围,每天记着都有什?么?人来过。
我父皇做没有做过,不清楚。但从?这?一点来看,他这?个人不可谓不小心,简直心细如发。每个去他王府的人,他都算着记着是不是他该结交的人,讲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