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傅容与略感头痛地按了?按眉心,感觉有些人的脑子好像不是吃点核桃就能补好的。

比如说贺京酌。

再比如说,江泽。

“什么情?况,他俩不是掰了?么,怎么还摸上脸了?”江泽在傅容与耳边小声逼逼,“就算是前夫哥,那也不能随地大小摸啊,这不是耍流氓么?”

你大爷的耍流氓。

傅容与两眼一黑,懒得理他了?,将手里那点核桃全部塞给了他:“吃你的吧。”

“哪来的核桃?”下?楼时,贺清池没忍住问贺京酌。

说话间,伸手要拿,被贺京酌一侧身躲开了?。

“嘿,”贺清池眉眼轻挑,甩手就是一巴掌,“你这核桃是有多金贵啊,还不让吃了??”

“想吃自?己?找人要去,”贺京酌看她一眼,长腿一迈,径直端着核桃走了?。

贺清池气?到后仰,要不是鞋跟太高容易崴脚,她怎么也得追上去给他表演一套降龙十八掌:“不就是一筐核桃,你至于这么小气?吗贺京酌!”

贺京酌置若罔闻,眼神都吝啬给她。

什么花孔雀,贺清池对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拳头,这家伙分明就是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说花孔雀都是美?化他。

贺京酌刚下?楼,就听那头贺父平地一声吼:“你们为什么不公开恋爱关系!”

这晴天霹雳的一嗓子,一楼宴会厅的宾客想不注意都难,话音落地的瞬间,纷纷转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贺父吹胡子瞪眼睛地朝贺京酌喊:“你知道外?面都是怎么说你的吗?你都成花孔雀了?知不知道!”

贺母被贺父这动静吵得直皱眉,嫌弃道:“你要么上广播室去吧,广播室里有喇叭,你冲那喇叭喊去。”

贺父这才把?音量往低调了?调:“你和你家那个白毛分明是正当?的恋爱关系,就因为没有公开,现在都被传成暧昧不清了?!”

“什么我家的白毛,”贺京酌靠在摆满甜品和酒的长条桌前,把?手里那筐核桃往桌上一放,从里面拿了?一颗核桃出来,用核桃钳将壳打开,捏了?一块核桃仁丢到嘴里,“谁说他是我家白毛了??”

贺父一愣,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倒是贺母,敏感地从他这话里品出了?点不对。

贺母一脸过来人的从容,笑眯眯地瞅着贺京酌道:“哟,这是吵架了??”

“吵架了??谁和谁吵架了??”贺清池噔噔噔地踩着她的恨天高走过来,云淡风轻地捅了?她弟两刀,“你和林烬予吵架了??”

贺京酌啧了?一声,从筐里抓了?一把?核桃塞到了?她手里:“不就是没给你吃核桃么,至于这么记仇?”

贺清池一把?夺走他手里的核桃钳,“咔”地一声将壳捏开:“不就是吃你两颗核桃么,脸至于拉这么长?”

贺父听得云里雾里,当?时就没了?耐心:“什么核桃不核桃,樱桃也等会再聊。”

他指了?指宴会厅的入口,和贺清池说:“门口就贺临一个人,你先过去和他迎接宾客。”

贺清池把?核桃仁丢进嘴里,将核桃钳和剩下?的核桃一并?放回筐里,踩着她的恨天高噔噔噔地往宴会厅入口过去了?。

贺父转回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贺京酌:“你和林家那小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公开恋爱关系?是他不想公开还是你不想公开?总不能是他觉得你这只花孔雀拿不出手才不愿意公开...”

“停停停,”越说越离谱了?,贺京酌耷着眼,满脸烦躁道,“我俩就没谈,公开什么?”

“没谈?”贺父一边眉梢缓缓挑起,“没谈你俩住一起?没谈你给他做饭?没谈他把?银行?卡塞你兜里?没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