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邪火顷刻散了大半,心里隐隐漫起一阵微妙又复杂的情绪来?。
没想到他?能这么痛快地点头是一方?面, 低估了他?的感情是另一方?面。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贺家?真?的摔进了谷底, 积攒了这么些年的资产也够贺家?往后几代都过上富足的生?活,所以单凭贺家?市场上的那点事,并不足以让贺京酌扔掉他?的面子说出那番话。
心脏陡然塌了半边, 林烬予耷着眼皮,盯着面前那扇厚重?的门看了一会, 问他?:“你玩我一次, 我玩你一次,以后我们两不相欠,挺好?”
好你大爷,贺京酌面颊一瞬绷紧, 强拽着脑中那根摇摇欲坠即将崩断的弦才没有将人给摁到门板上。
要?不是因?为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姓林,他?恨不得在话音落地的那一刻就堵上林烬予的嘴, 最好是除了呻吟一个字都别特么多说。
毕竟是从?小被捧惯了的人,就算里子面子都丢了, 自尊心也不允许他?嘴软,不论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谁, 喜不喜欢,有没有放下?,也不允许。
贺京酌双手插在兜里, 声音不高不低地“嗯”了一声,恢复了惯常散漫的调调:“过去事不是都过去了么,也就没必要?再提了, 现在我们该讨论的是一会去哪。”
得,林烬予一笑,下?面软了这嘴都得是硬的。
贺京酌走?上前,偏头在他?脸侧亲了亲,贴着他?的耳根问:“所以三少打算去哪艹我?”
林烬予耷着眼皮,没有说话。
舌尖滑过耳廓,贺京酌声音很低地问:“三少打算怎么艹,有什么特殊爱好么?没关系,你尽管说,我都能配合。”
林烬予似笑非笑地扯了下?嘴角,推门往外出去:“你最好是。”
贺京酌手抄在兜里,抬脚跟上他?,神情惫懒,语气也散漫:“我必须是,否则也太对不起三少的蛋糕了,你说是不是?”
走?廊内灯火通明,林烬予冲立在一旁的侍应生?招了下?手,在人迎上来?时说:“给我拿一包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