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酌手臂攀上他的肩,紧紧地?抱住他。
傅容与?两步走到?林烬予跟前,朝他张开?手臂:“扔吧,我接得住。”
林烬予眉梢一抬,垂下了环在贺京酌腰上的手臂,目光望向傅容与?。
傅容与:“...”
即便腰间没?了林烬予的托扶,贺京酌也还是纹丝不动地挂在林烬予的身上。
行吧,傅容与?重重地?叹了口气,这玩意跟特么?树懒似的,也扔不出来。
他只好伸手去拽贺京酌的手臂,碍于他刚拆了石膏,又不敢用力,拽了半天也没?能拽出个结果来:“操。”
傅容与?感觉自己残存的那点素质马上就要在贺京酌的醉意里走远了,他锉了锉后槽牙,一句脏话?即将脱口而出时,贺京酌突然松开?了林烬予。
本以为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可特么?的曙光就跟电线短路了一样?,亮了没?两秒就灭了。
贺京酌在身后两道目光中晃晃悠悠地?进了卧室,把自己丢到?了床上,没?多久,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门?口,林烬予抱着手臂站在那里,面前是尴尬到?直挠头的傅容与?。
“那...那什么?,”傅容与?不好意思道,“他太沉了,我...抱不动他。”
胃里翻江倒海,后脑勺像是挨了一记闷棍,昏沉发蒙,林烬予往后靠在门?框,感觉嗓子里像被谁塞了一把砂石,连吞咽都带着一种?灼痛。
“要么?...”傅容与?一咬牙,“今晚就让他睡你这?酒醒了不用你赶他自己也会走。”
说这话?的时候,傅容与?心里当?然多少还是有点底的,就凭之前他都把贺京酌刚拆掉石膏的事给忘了,但林烬予却还记得这一点,他就笃定林烬予一定不会赶走贺京酌。
身上一会冷一会热,林烬予哑着嗓子“嗯”了一声,便回了自己卧室。
傅容与?也没?着急走,到?厨房里给贺京酌冲了一杯蜂蜜水,等他喝完,确定他没?有要吐的迹象,才虚掩上了他的卧室门?,踏出了林烬予的家门?。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走,贺京酌后脚就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