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离周三就剩下一天?的时间?了,而?贺京酌抹奶油的手法还停留在狗啃的水平,林雁回只好劝他放弃:“其实送个蛋糕胚也不是不行,就非得抹奶油么?”

贺京酌不语,只是一味地练习抹面。

林雁回一个头两个大?:“或许你?听说过?战损风么...”

一记眼风扫了过?来,林雁回讪讪地闭上了嘴。

两秒后,他不死心道:“好不好看真的没那么重要,主要还是在心意?!”

贺京酌没说话,眼神都懒得给他。

林雁回苦大?仇深地抓了抓头发,余光瞥见他堆叠的蛋糕胚时,灵光一闪,蹦出?了一个想法:“等等,我有办法了!”

他从兜里找出?手机,搜索不用抹面的蛋糕图片,而?后将手机呈到了贺京酌的面前:“你?看,这种不抹面的裸蛋糕其实也很好看!”

贺京酌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他的手机。

图片里的蛋糕虽然没有抹面,但每一层都堆叠着六齿花嘴挤出?的奶油以及水果,看上去甚至要比抹面的蛋糕还好看。

林雁回:“怎么样?”

贺京酌:“可以。”

林大?厨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手一挥:“开始吧,我给你?洗草莓。”

难度下降,精致漂亮的裸蛋糕很快便做好了,林雁回端着蛋糕欣赏了半天?,自豪感油然而?生:“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兵。”

贺京酌不置可否,难得没怼人。

林雁回反倒不自在了,一脸稀奇地看着他:“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贺京酌眉梢一扬:“欠骂?”

少爷恢复原形,林雁回神清气爽地舒了一口气:“嗯,这才是你?。”

贺京酌:?

学徒出?师了,林大?厨便挥挥衣袖带着蛋糕走?人了:“这蛋糕做的挺好看,我带回家给我姐吃了,你?不是还要做饼干么,就不用送了,忙你?的吧,回见。”

礼貌贺京酌:你?吗?

门“砰”地一声被?拍上,很快又“咚咚咚”地被?敲响了,贺京酌啧了一声,过?去开门:“什么东西落下...妈?你?怎么来了?”

“怎么,”贺母挎着她的小包,用下巴看着他道,“不欢迎啊?”

“欢迎欢迎,”贺京酌满脸无奈,从鞋柜里给老妈找了双一次性拖鞋出?来,“欢迎光临。”

“就你?自己在家?”贺母换上拖鞋往家里进去,四下看了看,“你?家白毛呢?上班去了?”

“什么白毛,他没名字么?”贺京酌皱眉,去厨房倒水,“你?先坐。”

“家里怎么这么香,”贺母坐到沙发上,“你?买蛋糕了?”

贺京酌没接话,怕他亲爱的母亲化身十万个为什么,他把水放到茶几上,坐到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说吧,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你?这话说的,”贺母美目一瞪,“你?妈来看你?还需要理由?”

说着,话锋一转,问起了别的:“小林哪的人?家里几口人?大?学哪读的?”

贺京酌警惕道:“查户口呢?”

话是这么说,不过?还是把知道的全说了,包括林烬予毕业后辗转了好几个国家,最?后在日本待了一年?的事。

贺母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水,语气幽幽地道:“怪不得你?姐听朋友说你?是被?鬼子迷了心窍,原来是这么回事。”

贺京酌扬眉:“妈!”

贺母看他一眼:“喊什么!瞅瞅你?那不值钱的样子...阿飘多大?了?”

贺京酌:“什么阿飘?”

贺母没了耐心:“就你?那日本回来的白毛,不让我喊鬼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