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烬予往后靠在床头,五指松松抓着他的柔软的发梢:“嗯?”

贺京酌声音含混,说梦话?一般:“你喜欢钱么??”

林烬予看了他一眼?,莞尔:“谁会不喜欢钱呢?”

贺京酌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发烧很折磨人,折磨的不止是发烧的当事人,还有陪在当事人身边的人。

液体?输了两个多小时,林烬予被贺京酌梦呓般的胡话?支配了两个多小时,体?温没?降下去之?前林烬予还能用“高烧”来给他的话?痨当借口?,但液体?输完针都拔了,贺京酌叭叭的小嘴也还是没?能停下来。

一会说自己身上?黏糊糊的睡不着让林烬予给他擦擦,一会说自己嗓子都要烧冒烟了让林烬予给他倒杯水,一会又说水没?味想喝点甜的,等林烬予用自己最后一丝耐心端着杯蜂蜜水折回卧室时,贺京酌又嚷嚷着要去洗手间,让林烬予抱他。

抱就抱吧,也不是抱不动,但当林烬予把?贺京酌放到马桶前时,贺京酌胳膊往他身上?一挂,说

“你帮我扶。”

“...”

折腾到天快亮的时候,话?痨的祖宗总算愿意睡觉了,虽然睡觉的前提是

“抱我。”

微光透过?窗帘缝隙刺进来,将昏暗的环境照亮了几分,林烬予侧躺在贺京酌身旁,手臂从贺京酌颈下穿过?,将人拽进怀里?,手松松搭在他腰间:“睡吧。”

耳边渐渐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林烬予在袭来的困意里?闭上?了眼?睛。

可能是累狠了,很快便陷入了睡眠。

但这觉睡的并不踏实,一直在做梦。

一会梦到帮贺京酌贴退烧贴,一会梦到帮贺京酌扶鸟,梦境一转,他又在家庭医生复杂的目光里?拿着飞机杯帮贺京酌解决生理问题,帮着帮着,贺京酌突然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一条狗,使劲用头拱他的手心。

于是,睡了还不到一小时的林烬予被拱醒了。

迷糊间,耳边响起了贺京酌的声音:“林烬予。”

林烬予半眯着眼?,视线没?有焦距地落在洁白的天花板上?,人还没?全醒:“嗯?”

贺京酌:“我梦到给你口?了。”

意识逐渐回笼,掌心里?是滚烫的体?温和感人的硬度,林烬予手指收拢,湿润黏腻的触感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从指尖袭来。

他松开手,声音有些无奈:“你是不是把?脑子烧坏了,这种梦都能射?”

怀里?的人还在轻轻颤栗,似乎是余韵没?褪,又像是还没?得到满足,凭着本能有一下没?一下地往他手里?拱。

温热的呼吸细细密密地洒在颈窝,贺京酌声音低哑,不满地在他耳边喃喃:“梦到一半突然醒了。”

作为一个身心健康的男性,在清晨面对这样?惨无人道的撩拨时,很难做到心如止水,林烬予闭了闭眼?,强压着心底翻涌而上?的燥意。

贺京酌吮着他的耳垂,声音含混不清:“帮我。”

林烬予很轻地叹了一口?气,掌心沿着他线条流畅的腹肌没?入裤腰。

贺京酌喉间一紧,将乱套的呼吸埋进了他的怀里?。

与之?前浴室里?那次不同,可能是刚从梦中醒来,人还迷糊着,贺京酌丝毫没?压抑自己的兴奋和冲动,将深深浅浅的低吟尽数灌到了林烬予的耳中。

林烬予眼?皮直跳,感觉自己迟早得萎在他的床上?。

至于原因,憋的。

贺京酌在不疾不徐地滑动中偏头咬上?了他的肩:“快点。”

第22章 第 22 章 喜欢林烬予的不客气……

晨光熹微, 静静地笼着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