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酌直起身,踱步向前,车钥匙往他兜里一塞,朝他摊开手。
林雁回从善如流地将自己的车钥匙放到他掌心,与他完成了交接仪式,眼神都没给车里最爱的弟弟林烬予,人往浮影里一坐,一脚油门将车驶出了停车场。
身后,江泽和傅容与:“...”
沉默震耳欲聋,他们怎么也想不通为林烬予豪掷一块地的林二少,怎么就能被一辆浮影收买。
司机就位,满头问号的两人各自上车,临走前,还不忘将贺京酌的司机一起带走,防止他破坏自家兄弟用车换来的二人世界。
轰鸣声远去,车门开合的声音响在寂静的停车场里。
林烬予从车上下来,腿刚迈开,手腕就被一双干燥温暖的手握住了。
贺京酌把他的手反剪到背后,拧着眉心将人抵在车门上,声音有些发沉:“去哪?”
林烬予不想和酒鬼打交道,眉间透着不耐,看着他没有说话。
态度和往常区别不大,但那个冷冷清清的眼神却刺激到了贺京酌敏感的神经。
贺京酌嘴角扬着,笑意却半分没达眼底,戏谑的语气:“怎么,你想和林雁回走啊?是我打扰你们了?”
耐心到了站,林烬予眉梢一抬,凉凉道:“有病...”
话没说完,被热切又激烈的吻堵了回去,贺京酌没轻没重地咬上他的唇瓣,声音含混:“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好看。”
刺痛感陡然袭来,尝到铁锈味的瞬间,林烬予眼皮狠狠地跳了跳,偏头躲开他的吻:“你特么属狗了?”
贺京酌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一手扣在他腕间,一手钳上他下颌将他的脸转回来,再次吻上去。
四下里静谧一片,停车场内的声控灯很快便灭了。
呼吸声渐重,感官在黑暗中无限放大,林烬予在他的钳制下仰着头,被迫接受着他细细密密落下来吻,唇舌勾缠,难言的燥意与窒息感一起涌上来时,喉间挤出一道压抑的闷哼声。
贺京酌手指一顿,回过神,放缓了动作,温柔地啄吻着他的唇。
新鲜空气涌入胸腔,林烬予懒得挣扎,索性往后一靠,由他的舌尖在自己唇边流连。
也许是冷静了,又或许是酒醒了,贺京酌的声音总算软下来,贴着他的唇问:“要去哪?”
林烬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答道:“主驾。”
贺京酌表情微微一滞,抬起头来看他。
光线昏暗,他看不清林烬予的脸,不过从声音判断,表情应该不会太难看。
林烬予:“醉酒驾驶机动车罚款一千八,记十二分,扣驾驶证五到六个月,处以七到十五天拘留,就算以上这些你都无所谓,我也不想冒着生命危险坐你的车。”
说完,挣开钳在手腕上的束缚,绕到主驾开门上车。
砰地关门声响起,震亮了停车场的声控灯,也照亮了贺京酌脸上淡疼般的表情。
尖锐的鸣笛声响起,贺京酌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坐上副驾,在林烬予看过来时,十分自觉地从导航里输入了自己家的地址。
两人一路无言,好在林雁回这车里的音乐足够吵,倒也不至于显得太沉默,只是流动在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因为上车前那个激烈的吻。
夜色沉静,穿过繁华的市中心,车缓缓驶进住宅区,停在了雕花大门前。
贺京酌解开安全带,扭头去看林烬予:“来都来了,上去坐坐?”
聒噪的音乐声响在车厢,林烬予面上没有表情,座椅往后一调,人往后靠在椅背,将隆起的弧度大喇喇地呈在他眼前,视线往他身下未褪去的燥热一瞥,而后抬眼看他:“哪个做?”
贺京酌闻言表情微微一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