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因?为功劳究竟属于谁而展开?激烈的争论, 不过每次都是以贺母大获全胜告终:“要不是我儿媳妇实在貌美?, 你也?没机会让咱儿子肘关节脱位。”

而林烬予也?是从那晚开?始对贺京酌有了全新的认知,比如,纨绔这两个字是用来形容脸的,工作是得心应手的, 社交是游刃有余的,天塌下来是可以独当一面的, 他想躺平的时候心里是有底的,因?为他的身后是有人的。

日子平滑的过, 时间像被谁按下了快进键,飞速流逝在了繁忙的工作中, 等林烬予坐稳首席执行?官的位置,贺京酌在林老爷子的助力?下为贺家打开?国?内市场时,秋天的画卷早已收起, 里州市也?迎来了冬天的第一场雪。

“狗子,”衣帽间光线明亮,林烬予背往后靠着柜门, 目光闲闲地望着镜中那道优越高挑的身影,“你头发该剪了。”

“明天一起去吧,”贺京酌换上常服,转身看了他一眼,“你头发也?该剪了。”

林烬予双手插在兜里,神情松散地“嗯”了一声。

贺京酌走过来,抬手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有点挡眼睛了。”

林烬予很轻地闭了下眼睛,问他:“几?点了?”

贺京酌抬手看了眼表:“十一点多。”

说话间,从兜里找出手机,给贺清池拨了个电话过去。

彩铃短促的响了几?声便接通了,贺清池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怎么?了?”

贺京酌问:“饺子都要煮好?了,你们怎么?还没到?”

贺清池将车驶入小区,言简意赅道:“快到了。”

贺京酌神情惫懒,拖腔带调道:“再?走慢点呗,再?走慢点我们午饭都吃完了。”

惯常散漫的口吻,表情却没有语气那么?轻松。

贺清池:“我亲爱的弟弟,麻烦你睁开?你闪亮的大眼睛往窗外看一眼,外面在下雪,我开?的是车又不是飞机,车在雪地里开?太快轮胎是会打滑的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