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甚至完全空白。
上次这样,是他母亲去世的时候。
他说不清楚那时的情绪。
没多久,萧子矜被送出了首都星系,秦戎走到他面前,看着他惨白的面容,他应该是在秦宏手下受了刑。
那个时候秦戎竟然生出一股死的为什么不是萧子矜这样的阴暗想法。
年年率先醒来的,他同秦戎目光对上,又孩子气地揪着被子挡着自己,挤在了林奚怀里。
林奚嘟囔了一句:“宝贝再睡一会。”
就那么一句话,让秦戎觉得浑身都酥麻,很久都没起的欲望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林奚的声音透着一股微妙的嘶哑,却蕴含着一丝丝颠倒众生的语调,带着梦境般的柔软,像是青草轻轻摩挲在耳畔的瘙痒,充满了一种无法抗拒的森然魔力。
让秦戎想起很多次,他们紧密地相依相偎,每一次眼神的交汇都能点燃酥麻的感觉。
他们曾是恋人,当然也有如磁铁般美好的时刻。
林奚已经从床上坐起来,面上神情微愣,及腰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散落着,长发浓密柔软,衬着他更以前更精致的脸有种惊心动魄的美,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只勾人的妖。
秦戎看着这一切,觉得林奚的确有很多男人为他发疯的资本。
他咳了一声,然后转身去拉开窗帘,推开窗户,让清晨的空气透进来,果真清新很多,他开口说:“起来吧,我让人送了早饭进来。”
林奚伸出手挡了挡阳光。
“你带年年去洗漱。”
秦戎和秦辞年对视一眼:“我不会。”
林奚重新躺了回去:“我也不会,以前都是秦宏带孩子洗漱的。”
秦戎于是咬了咬牙,单手抱着年年去了浴室,心里骂秦宏那个贱人。
很快就传来年年的哭声,直到被放在餐桌上,年年摸着自己有些红的脸,肩膀一耸一耸地抽泣。
秦戎赎罪一样,往年年碗里夹了一个包子。
林奚懒洋洋地醒来,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秦戎让他过来吃饭。
林奚用手撩了撩头发,坐过来吃早饭,秦戎让他把头发绑起来。
林奚说不会,以前都是秦宏帮他把头发打理好。
“你让人给我剪了吧,我觉得很不方便。”
秦戎没应,而是去取了梳子,林奚低头吃一个鸡肉贝果,他帮他梳顺了。
林奚头发护养得很好,乌黑柔顺,让人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吃完饭后,林奚撑在沙发上陪着年年看书,秦戎要处理一些事,他其实很忙。
他让人看好他们,就出门了。
林奚在秦戎这里丝毫没有不习惯,秦戎有时候也会急,他不是觉得伺候林奚是个事,而是他非要逼林奚正视问题。
秦戎这辈子从未这么憋屈过,林奚整个人像只慵懒的猫,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抿抿唇?
“你到底要听什么呢?”
“林奚,别逃避了,你究竟要怎么样?”
林奚从果盘里挑挑拣拣了一颗葡萄,不顾秦戎的脸色,含进嘴里,手指弹开沾在上面的水珠:“你们给过我选择吗?随便你们吧,我知道,我就像最后的战利品一样,你们谁赢了,就会跟我有交配的权利。”
林奚笑了笑:“所以为什么要问我呢?我的意见重要吗?”
秦戎的脸又黑了一个度。
他终于没忍住将人压在身下问他心里究竟有他吗?
林奚眼神从秦戎的五官扫过,他面庞线条并不柔和,鼻梁高挺突出,冷着脸的时候给不了人友善亲近的感觉。
“我现在是赵清予,林奚已经不在了,你看,秦戎,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