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人却站起来走下马车:“老师这一路可还好。”
老师?
姜令檀听得清楚,心头猛跳。
这世间,能被太子称为老师的人,也只有当朝首辅严既清一人。
只是这样的雪天,又临近新年,严大人独自一人来雍州又是为了什么。
姜令檀僵坐马车里,怀里抱着手炉,指腹却在倏忽间退去了所有的温度,天色已经微微有些暗了,有风吹着垂帘,丝丝凉意渗进马车里。
那咳嗽声又剧烈响了一阵,才传来男人嘶哑干涩的声音。
“一切尚可。”
“故渊那孩子,让殿下费心。”
太子好似笑了一声:“学生带老师过去。”
姜令檀还在出神,谢珩已经掀开车帘。
他身形高大颀长,恰好挡住了她娇小的侧影,外头的人并不会注意到马车里还坐着人。
“在想什么?”谢珩压了声音,含笑问。
姜令檀长睫一抖,紧张问:“今日来的客人,是严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