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喜明显连大气也不敢喘息一下,知晓瞒不过,只能老老实实回答:“姑娘和郡主一同骑马走的。”
“离开一刻钟不到,郡主素来多疑,奴婢不敢擅自阻止。”
太子静静站着,也不发一言,高高的天穹雪又落下来,不一会儿就落了他满肩。
吉喜站在一旁,觉得自己背心发凉,不敢抬头声音发抖。
“奴婢该死。”
“请主子责罚。”
谢珩薄唇明显绷着,语气也冷:“孤若罚了你,她知晓定要伤心。”
“若有下回。”
“你也不必当差了。”
吉喜一抖,身上的威压顿减,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是。”
马车进城后,没有半点犹豫之前前往镇北侯府陆家在雍州的将军府。
这时候,姜令檀还被陆听澜拉着手说话,她应该是哭过一回,眼眶红红的,好不容易被压下情绪,正想问一问私密的体己话,外头就有丫鬟通传说外头有贵人找。
至于来人是谁,姜令檀和陆听澜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
太子这次算是私下前往雍州,并不准备暴露身份,丫鬟口中的贵人除了他外,也不可能有别人。
陆听澜眯起眸子,递了一个眼神过去:“知晓了,退下吧。”
等丫鬟退远,陆听澜才拉过姜令檀的手问:“你与太子之间,你是怎么想的。”
“我瞧着殿下对你颇为上心。”
姜令檀清润的瞳仁一颤,抬起头,抿着唇摇了摇头:“我听丫鬟说,殿下小时候过得苦,他这人心善,大抵是视我为朋友。”
“真的只是朋友?”陆听澜不禁拉长了声音问。
姜令檀十分诚实点了点头:“自然是如此。”
陆听澜见姜令檀眼中懵懵懂懂的模样,叹了口气也不打算再问,太子这人心思深沉,手段更是冷厉,她若暗中稍加阻止,恐怕会适得其反。
“既然殿下来寻,我也不好多留你。”
“你与殿下一同前来雍州,按照殿下的安排,应是有落脚的地方,等你安顿好后派人给我递话,我再去寻你。”
陆听澜轻轻朝姜令檀道,还不忘伸手推了推她:“马上临近新岁,你不在玉京也好,省得东阁冷冷清清。”
“殿下若留在玉京,必定是要去宫中陪太后守岁的,你一人留在东阁,就算有丫鬟婆子陪着,那也不妥。”
“眼下最好不过了,在我成亲前,你还能与我一同守岁,雍州人多也热闹,加上这里没有各种规矩束缚,你若愿意,就算在外边纵马,也都正常。”
姜令檀笑着点头应了,双手拉着陆听澜慢慢说:“那就说好了,新岁我们一同,在你出嫁前我也好好陪你。”
“好。”
外头天色已经快黑了,抄手游廊挂着灯笼,风一吹,灯火摇晃,把四处的影子都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冷寂。
姜令檀脸上神色虽淡淡的,但唇角勾着能看出心情很好,前边有婆子在引路,身后跟着丫鬟,一行人走得不快。
不多时,她才顺着廊庑走到垂花门处,远远地就看到一个人影清贵无比,站在灯影下。
他身后除了侍卫外,还站着另一个高大的身影。
“殿下?”姜令檀微惊,加快步子往前走。
谢珩皱眉,外前迈了一步,自然而然伸手捏了捏姜令檀的指尖:“天冷,也不知握个手炉。”
“令檀姑娘。”应淮序眸光微闪,也往前迈了一步,出声打招呼。
“应侯爷。”姜令檀屈膝行礼。
应淮序侧身,不露声色避开。
他没久留,打了招呼后就转身离开,倒是姜令檀看着应淮序离开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