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电影而已,不要?当?真。”

“滚。”德容转过去了,心里有点疼,他知道那?不是电影,是一个少年心酸的过去。

“好吧,他没死。”克里奇利转过来伸长胳膊从?身后搂住他,继续讲。

“他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被一头熊抱着,吓的他本能的挣扎,抓住熊的围巾,那?头熊竟然开口说话,它说孩子别怕,我是来救你的。”

“又在?骗人,熊哪有围巾。”德容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帮助他搂紧自?己,说不沉浸,现在?他好像变成了那?个雪夜里的孩子。

“嗯,被你发现了。他以为那?是头熊,因?为那?人有络腮胡,看着毛茸茸的。”

“后来,他把我脱了塞进一个睡袋里,他也脱了钻进来,他真的是熊,浑身都…”

“哈…”德容转过来,用惊喜的目光看着他,“你被熊睡了?”

“我哪知道,我浑身都冻僵了,想钻进熊的身体里,他又厚重又温暖就是有点扎人。”

“噢,你终于肯承认那?人是你了。”

克里奇利没意识到,什么时候第三人称讲到第一人称了,他说,“用BC代替吧。”

他拒绝代入小时候,一定受了很?大?的心理创伤,现在?讲起来就想讲一个故事一个电影片段,让德容听了感到窝心。

德容抬起下巴,亲吻了他有些干燥的嘴唇,想知道他那?狠心的父亲有没有后悔。

“BC的父亲呢?一定哭死了。”

“呵…谁知道呢。反正BC回到家时他父亲就开始时不时的离家出走,好像家对他来说就是个旅店,回来了也是无休止的争吵和欺骗。”

“他妈妈呢?有没有安慰他?”

“他妈妈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她?说你要?是这样病下去会下地狱的。”

“噢不!”

“你猜怎么着,BC想去地狱看看有没有帅哥。”

“啊?”德容不敢听,他怕听到BC的刀子。

“他在?洗手间割腕,但是没死成,他又一次听见?天使?降落的声音,这次是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和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的声音。他们把伤口缝好,但是没有治好BC的病。随后,BC被送进一个矫治中心,因?为他母亲认为那?里可?以治好他儿子的病。”

“可?怜的BC。”听到这,德容摸了摸他的右手手腕果然摸到一条凸起的伤疤,难怪他总是穿长袖。德容把脸埋在?了他的胸口,潮湿的触感不知道是两人拥抱在?一起出了汗还是怎么,气?氛变得越来越沉重。

“没事的。”克里奇利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叫他不要?担心,那?孩子命大?活的好好的。

“他在?矫治中心接受了电疗,冰疗,针疗…最后他和一个病友逃了出来。但是很?不幸,又被社?会收容机构找到了他们的家,送了回去。”

“就这样好不容易混到了17岁,BC还是被赶了出来,确切地说,他也不想再呆下去,因?为他可?笑的爹已经明摆着出柜了,虽然他嘴上不承认,那?些被他带进家门的什么同事,朋友,兄弟,牌友等?又被BC翻炒了一遍。”

“他爸忍无可?忍,离开家的同时终于当?了回父亲,他教育BC别结婚,否则打断他的腿,BC知道这个姓让他蒙羞。”

“后来呢?”德容抬手摸他的下巴又摸他的胳膊,手忙脚乱看上去很?想安抚他。

“后来真的遇到天使?,一个中国老头,他竟然不嫌弃大?冬天穿着破牛仔衣靠在?垃圾桶旁边的脏孩子,还给他喝了他这辈子喝过最好喝的鸡汤。”

“呼…”德容终于长吁了一口气?,“你那?个时代真的是太不进步了,不像现在?,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