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咖啡吗?”他感觉浑身跟撒了痒痒粉似的在长?椅上坐不住。
“喝什么咖啡,一会有节目,你看着就行了。”
“你信基督教?”
“我不信教,但我相信上帝是普爱众生的。”
“什么…”克里奇利被他一本正经的说辞给?逗笑,接着又被他胳膊肘怼了一下,“噢…我听着,听着呢。”
“别紧张。”德布劳内轻轻倚着他。
“我不紧张,只是我在这恐怕god会紧张。”
“别瞎说!”
这时?教堂响起了悠扬的大提琴声?,几?个?身着黑袍带着头巾的修女和虔诚的信徒们组成的唱诗班在排练曲目。
台下只有他们两个?观众,还有咖啡厅的几?个?员工在休憩。
这个?氛围实?在是太令人拘谨了,克里奇利感到不适,因为他脑子不受控制的老是想那些莫名?其妙不合时?宜的画面。
那种?被他称为直男每30秒,gay男每18秒就出现一次的那种?动图,为了转移注意力,他看向德布劳内。
心想,他为什么要自己陪他来这里,去小酒馆喝下午酒难道不好吗,再去洗个?桑拿泡个?温泉,晚上回去吃个?山珍炖鸡汤,晚上蹦迪到12点第二天还是美美的水光脸。
一直欣赏了三遍唱圣经,克里奇利终于按耐不住,他问德布劳内,“你想让我忏悔吗,凯文,恐怕我说了god也不听,他不接纳我,不如?对你说,我真的,我……”
他对着德布劳内又说不出来追妻火葬场的话?了,他那天其实?也算是说了大实?话?,没有冒犯到他,要说抱歉不如?说凯文,让我们试试行吗,但是在这种?场合,就算他敢说,也不是表白的好地方,他怕他说了会引发地震。
他没说的,德布劳内替他说了。
“你愿意为了我牺牲自己,困在这种一对一的爱情关系里,把自己荒淫无度的信仰换成忠诚和守候并对未来充满希望吗?”德布劳内再次问他关于romantic relationship的话?题,似乎并不因为上次他的拒绝而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回避。
克里奇利愣了一秒,对他说的那些英语单词感到钦佩,到底谁是英国人,他想,凯文真的是天赋型选手,言语精准暴击他这个高中肄业的大学渣。
“这算是gay的爱情宣言吗,凯文。”
“回答我,布莱恩。”
“凯文,我没法向你保证或者说我发誓,因为我还需要调教。”
“真他妈是大实?话?啊,布莱恩,我恨你也恨不起来,因为你太直了,fuck,不是那个?直。”
“哈哈,谢谢你的宽容,凯文,我爱你。”
如?果不是场合不合时?宜,克里奇利在说完我爱你的时?候就应该有所?表示,两个?人侧着头对望着,时?间和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只有对方深深浅浅的呼吸像时?令的柳絮一般拂过他们的面颊,令他们坐不住了。
“走吧,我也觉得再呆下去会发生什么倒霉的事,比如?这个?柱子我看着有点斜。”
德布劳内说完唰的站起来,又揪着他敞着怀的皮夹克一角,像刚进来时?一样又把他拖了出去。
“等?等?,我得去尿尿。”
克里奇利憋了快半小时?,陪着他一直听音乐听唱诗还被他堵在窗边问了像面试一样的问题,搞得他紧张的都快冒汗了。
这天晚上,克里奇利做了四菜一汤,三个?人坐在饭桌前,每个?人都宣布了一个?好消息。
克里奇利说:“我前30年都白活了,以前的布莱恩克里奇利死了,现在我是……”
“布莱恩德布劳内?”德布劳内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