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恹恹道:“我是纸糊的人吗?吃两个柿子都不行。” 这副神态落在段昀眼中,真是可怜又可爱,让他既怜惜又心痒。 “别生气。” 他用巾帕擦拭裴玉的指尖,温声哄道:“等吃完饭,喝了药,过一个时辰再吃柿子。” 裴玉不置可否,抽回手,径自走到饭厅。 褐衣黑裤的男子站在桌边,低眉垂目,寂静无声,像一座坚硬而沉默的玄武岩。 在他错身而过的瞬间,男子悄然抬眼,黝黑的瞳孔深处似有亮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