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的手还在不断的流血,顺着指尖滴落在相框上,她慌乱的拿裙摆擦去。
谢沉洲睨了温棠一眼,眸底翻滚着怒气,周身散发着一股寒意,这个顾一荆还真是阴魂不散。
白秀珠斥责着女佣,“怎么这么不小心?谁允许你乱动棠棠的东西?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你就从温家滚出去。”
温婉强压下笑意,佯装关心道:“棠棠,你没事吧?”
林妈拿来了医药箱。
谢沉洲接过来,缓缓蹲下身子,“乖,一会再收拾,我先给你处理一下伤口,要不然待会感染。”
嗓音很温柔,可温棠还是感受到了入骨的寒意,尤其是谢沉洲的眼睛,阴冷的一点温度也没有。
温棠点点头,起身。
林妈收拾着地上的东西。
谢沉洲沾了一点药水,将棉签按压在温棠的伤口处,发了狠的往下压。
他面容微沉,下颚线紧绷,眼底透出刻意压制下去的怒气。
温棠疼的皱起眉头,却不敢说话,她看得出来,谢沉洲很生气。
温婉捏紧手指,谢沉洲竟然没有动怒?还给她擦药?
“棠棠,疼吗?忍一忍。”
谢沉洲抬起眼睛,嗓音温柔的要溺死人,按着棉签的手却越发的用力,骨节微微泛白。
温棠摇摇头。
按了得有五分钟,谢沉洲随手扔了棉签,林妈已经收拾好了东西。
“不打扰了,我们先走了。”
谢沉洲礼数挑不出丝毫错处,可就是让人感觉他高高在上。
“好,下次再来。”
温棠抱着木箱,跟谢沉洲上了车。
车内气压很低。
第19章 烧了
“回檀园。”谢沉洲声音冰冷。
“好的谢总。”
赵津有点奇怪,刚才进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谢沉洲,我……”
“闭嘴!到了檀园,有你说的。”
温棠身体忍不住发颤,她抱着木箱的手指不断收紧。
回到檀园,温棠跟在谢沉洲身后,心扑腾扑腾的乱跳。
这个点,女佣都休息了,偌大的别墅静悄悄的,无形中增加了温棠的恐慌。
砰的一声,谢沉洲踹开了卧室的门,窗帘的遮光性很强,里面黑漆漆的。
谢沉洲用力将温棠推了进去,反手锁上了卧室的门。
“啊!”
猝不及防间,温棠摔倒在了地上,手中的木箱脱落,她手上的绷带也裂开了。
谢沉洲居高临下的睨了她一眼,嗓音沉沉道:“起来。”
温棠顿了几秒,不敢激怒他,掌心撑着地面,缓缓站了起来。
谢沉洲懒散的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半边脸晦暗不明,眼底翻滚着怒气,指尖的打火机明明灭灭。
“烧了相框。”
冰冷到极致的声音,一个连死活都不知道的人,竟会让温棠惦念这么久。
“不可以!”
温棠连忙蹲下身子,抱住木箱,指尖发颤。
谢沉洲瞥了温棠一眼,“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商量?”
“他是我哥哥,是我的亲人,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关系。”
谢沉洲冷嗤一声。
“棠棠,你还是不了解我。你是我的私有物,懂什么叫私有物吗?就是你得听我的话,心里眼里只能是我,我让你做什么就得做什么。就比如,我让你烧了相框,你就该乖乖的拿起打火机,烧了他。要是等我动手,可不止烧了相框这么简单了。”
谢沉洲走到温棠跟前,长指挑起她的下巴,“温棠,我愿意给你机会,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