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慢慢闭上了眼睛。

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许然发现自己整个人都缠在枕头上,密不可?分,就?像是连体婴儿?。

手?机铃声响起,许然去?接,就?听?到?林州牧的声音:“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话中透露着关心和小心翼翼,没有表现太多信息,似乎是怕被谁发现。

许然勾了勾唇:“他死了。”

“死了……?”

“对,就?在昨天,被我亲手?杀死的,他流了好多好多的血,不得不说,你?们的药实在太管用了,他很痛,他在哭,他叫我可?怜他,他还在说爱我,哈……”

许然语无伦次地,有些异样地兴奋,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半晌之后林州牧开口:“你?还好吗?”

“我怎么可?能不好,我终于摆脱他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林州牧担忧道:“要不我来你?家看看你?吧。”

许然的眸闪了一下:“怎么,你?担心我发疯,还是担心我自杀?”

“我……”

对面明显卡壳了,不知该如?何应答,许然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的魔怔状态,低声道:“抱歉,我只是有些不太舒服,刚刚都是胡说的。”

“……我有个认识的朋友,在做心理咨询,如?果觉得心理压力?大?,可?以去?那边看看,需要吗?”

许然从不觉得自己需要心理咨询,但?是在这一刻,他却当真觉得自己好像得了什么郁结于心的心病,自己可?能真的病了,需要接受治疗。

于是他干涩的喉咙终于挤出了一句:“好。”

许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家的,但?是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心理咨询师对面,林州牧和邵飞雪在门外站着,林州牧还给他打了个气,隔空用嘴型说着“加油”。

面前是个儒雅温和的女性,年纪约莫在三四十岁的样子,说话温柔且没有包袱,她说:“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温茹萍,直接坐就?可?以了,不用拘束。”

许然轻轻“嗯”了一声,便坐了下来。

温茹萍:“你?的朋友说你?好像压力?有些大?,可?以告诉我是关于哪方面的吗?生活,工作,还是爱情呢?”

许然纠着手?指头,似乎对这个问题难以作答。

温茹萍微笑,倒一杯温水给许然,于是许然的手?便有了地方放,他捧着温水,感觉心情舒缓了一些。

温茹萍说:“如?果不方便回答,那我们随便聊聊就?可?以了,不用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