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小然……”邬言辞痴迷地念着这两个字,亲昵又缠绵,好像他本来就是这么唤许然的,于是他抱住许然,又说,“小然。”
许然闷闷地嗯了一声。
邬言辞把?灯关了,黑夜里,他盯着许然看,又觉得看不够,爬上床抱住许然,发?出满足的叹息声:“小然,别?走了,和我一直在一起吧。”
许然没说话,又睡着了。
邬言辞盯着看了许久,才慢慢收紧手?臂,以一个保护的姿态将?许然拥在怀里。
他以为这样许然就不会走了。
但显然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次日?清晨,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身边的位置冷冷清清,好像从来没有那样一个人存在过。
邬言辞久久未曾出声,佣人也?不敢上去?打扰他,只得战战兢兢在门口等着。
直到有人来敲门,说在花园里发?现了一个草莓蛋糕。
一个蛋糕有什么好和他讲的。邬言辞笑着,大家却知道那是他又要发?疯的迹象。
“这蛋糕上有您的名字,所以我才拿过来的……”佣人瑟瑟发?抖道。
邬言辞脸上的笑停住了,他伸手?接过那个不算漂亮,但看起来很是用心的草莓蛋糕,包装盒外面贴了一张便利签:许然和邬言辞生日?快乐,平平安安,事事顺意。
似乎是觉得矫情,始作俑者?又把?后面两个成语用黑色签字笔划掉了。
邬言辞的生日?宴会基本都是商业性?质的,还从未受到如此?简单质朴的祝福,他把?因雨水浸泡而有些褶皱的便利签拿下来,收在手?心里。
然后歪头,不谙世事道:“他还给我做了蛋糕。他对我这么好,这么喜欢我,为什么要走呢?”
佣人们低着头,没人出声。
邬言辞又问:“这一次他又要多久才回来?一年?两年?还是三年?”
佣人们依旧沉默。
“出去?。”邬言辞说。
于是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邬言辞坐在桌前,打开了一本牛皮笔记本,前面密密麻麻写了许多字,但都被快速翻过,邬言辞重新开始书写了一页。
不知过了多久,邬言辞才起身离开。
佣人打扫房间时,窗口有风吹过,那本笔记本被翻动,露出了里面锋芒尽显的字体,她不慎瞥到,却发?现里面全都是“许然”二字,像是一个人的名字,见四下无人,出于好奇心,她又翻了一页,便全都是“回来”这两个字,继续翻下去?,里面的字就多了起来,不过基本上还是在重复一些短语和一句话。
譬如:
“我爱你?”
“不准离开”
“不可?以抛弃”
“小然”
“乖宝宝”
“想你?”
“想亲你?”
“想操.你?”
越往后,语言越粗俗不堪,佣人越看越觉得背德和兴奋,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于是她直接翻到最后一页,便只有一句话了。
“你?在看什么?”
笔记本上的字和身后人的声音重叠,佣人脊背发?凉,就见邬言辞那张美的不可?方物的脸上带着微妙的笑容,在身后不知看了她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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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然醒来的时候发现脚上果然有扭伤,好在这个伤并不是很碍事,只是走的不快,这都怪梦里的邬言辞非要装模作样摔倒。
真是茶死?了。
打开手?机,里面是编辑的未读消息。
编辑林州牧:有空出来一趟吗?作协的证书来拿一下?
许然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还参与?过这个东西,他和编辑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