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画家都是死了后画才值钱,可君夙天便不同,少年的才气,神秘,足以惊艳世界,能和他做朋友是宋千术想都不敢想的事。
在国画界,君聿修就是一个令人敬仰的神话,一个令人望尘莫及的存在。
“太俗。”少年把笔搁在玉石笔山上,淡淡回了一句。
“那人像呢?我好像从来没看你画过人像。”若是他肯抬手,画一幅人像,甚不用上彩,只是墨笔轻勒就足矣勾起轰动。
“俗。”少年惜字如金,微微皱眉似乎不满自己不染纤尘的指尖染上的点点墨迹,“有纸吗?脏了。”
“啊,我带你去洗手吧。”宋千术看着他染上墨色的手,询问道。
君聿修有洁癖,容不得一点污浊。
他只是摇了摇头,“不用,纸就可以了。”
画只完成了一半,他向来不是半途而废的人。
“那我去外边拿纸,你先画着。”书房里的纸用完了宋千术转身,到楼下找。
“嗯”
等待的时间里,少年的目光停留在初见雏形的画上,思考着下一步如何着笔,完全没有注意身后走来的人。
宋千瓷赤着白玉天足,迈着步子走到桌前,手用力一撑坐到了桌上,两条莹白的小腿在空中乱晃。
“这个”女人的指尖带着艳艳的红色,点了点画上的景物“这个是画的是什么?”
庞然的山下,有一片澄澈的湖,几许头小鱼沉在池底。
少年循声抬头,漆黑的眸子里倒影出女人的脸,她正勾着红唇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是刚才客厅里的那个人。
“嗷我懂了,你画的是”。
“鱼水之欢!对不对?”宋千瓷顿时恍然大悟,手臂撑地笔直,倾着身子在少年的耳边坏笑。
耳边传来湿热的气,带着她脆生生的笑,酥了少年半边身子。
宋千瓷抬起一只手,移到少年脸侧,指尖装作不经意地擦过他殷红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