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顶层向下望去,整个城市的夜景璀璨夺目,高楼大厦的灯光交织成一片光海,街道上的车流形成一条条流动的光带,医院门口,一大群记者手持摄影设备不肯离去,闪光灯此起彼伏,试图捕捉任何有价值的新闻线索。

保安对他们进行暴力驱赶也没用。

松荆仆站在长廊窗前,手中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烟雾在他面前缭绕,他的眼神冷冷地注视着楼下的场景,抽完烟,他说:“去对面酒店买几盒糕点。”

桑祁凉呛他:“买你妈!”

松荆仆淡声道:“我没妈。”

桑祁凉打电话喊酒店的人送来。

闻姝姝坐在走廊长椅上出神,松荆仆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双手,她身体微微颤栗往后缩,他说:“今晚在外面睡。”

闻姝姝眨了眨眼,望着他轻轻点头。

松荆仆双手抱住闻姝姝的脸颊狠亲下去。

太乖了呀!

要是没有姝姝他活着跟行尸走肉没区别。

无数次后悔为什么要让阿凉那条狗碰她。

碰就碰了,还那么粗暴对待她。

……

松鸿不喜欢医院,即使是在顶层的VIP病房里,这里没有消毒水的味道,他还是感到压抑,面对一群大老远赶回来的小杂种,也不能直接赶他们走不是。

车窗外的景色已经暗了下来,城市里的灯光开始亮起,闻姝姝坐在车内打开漂亮的盒子,里面都是香喷喷的糕点,还是新鲜出炉的,她边吃边听着车内的对话。

桑祁凉单手开车:“那老头身体我也不知他还能撑多久,你先进他公司工作。”

松荆仆打开车窗,拆一包烟,漫不经心的模样让桑祁凉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在听自己讲话,男人靠在座位上,目光轻轻扫过闻姝姝,嘴巴鼓鼓的像个小仓鼠,嘴角勾起,顺手拿出一根香烟点燃,“怎么争取?你以为最大那个是那种容易对付的人?”他缓缓开口,嗓音倦懒,他对权利并不怎么热衷。

桑祁凉通过后视镜望着闻姝姝,男人握紧方向盘,冷白的指骨凸起,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他轻敲方向盘恨铁不成钢般道:“发挥你的黑客技术啊!”

松荆仆继续沉默抽烟,不想回答。

十几分钟后,闻姝姝吃饱了,她盖上盖子喝了一口水躺在座位上闭上眼睡觉。

松荆仆也不知道抽了多少根香烟,等闻姝姝睡觉他转头看向窗外,香烟放到窗边轻弹,沉默了一会儿后淡声说道:“以后别对她那么粗暴!她要是受伤了我会杀了你,我答应回国不是让你这么对她的,再这样我还会带她走。”

桑祁凉烦躁的拍了拍方向盘。

“指奸个逼高潮你就不爽了?”

松荆仆眯着黑眸瞧他,暴躁的疯狗!

……

闻姝姝是被喊醒的,松荆仆抚摸她的脸颊喊她趴到自己的背上睡觉,她闭着眼睛迟钝的点头,趴到了他的背上睡。

桑祁凉拿着一瓶水站在一旁,吸管放到她嘴巴里,闻姝姝喝了两口就不喝了。

松鸿的老宅重新装修过,奢华程度令人惊叹,闻姝姝低头望去,宽敞明亮的大厅的地板是用黄金铺起来的,院子里的小道都是翡翠石打磨,闪的人眼瞎,有几辆大卡车在往后院运老虎之类的猛兽,她指着那边说:“不是保护动物么?”松荆仆说有钱就可以养。

闻姝姝:“你家里有枪支?”

松荆仆:“我父亲那么怕死的人当然有。”

松鸿像古代的大宅老爷似的坐在大厅中间的椅子上喝茶,嗓音沙哑简单的说了两句,他喊这些小杂种先去找地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商量,别半夜搞什么花花肠子,搞了也没有什么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