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作样,来都来了,却偷偷躲着我,宁可和你家表哥待一处,也不愿意到我身边来,我每天都在远远地看着你,你知道我忍得?多难吗?”

“喏,还不是你自己?说的。”傅棠梨还是不敢看他,嘟嘟囔囔地道,“重逢即是陌路人,你不认得?我,我也不认得?你,那便是最好了。”

“若说重逢即是陌路人,那你为何要来?”赵上钧逼近了一点,又问了这句话。

火焰越来越盛,热气扑面而来,他的半面侧着光,轮廓刚硬,宛如刀削斧凿,咄咄逼人。

傅棠梨呆滞了一下,编造不出借口,有点恼羞成怒,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悻悻然道:“就当我傻……”

后面的话又被?堵住了,他靠得?那么近,自然而然地贴过来,吻住了她的嘴唇。

他还是粗鲁的,近乎无礼,他的手牢牢地按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逃走,他吻她,在这个荒芜的黑夜里,热切而急躁,他是个强悍得?无以?匹敌的男人,但他的唇和舌都是柔软的,固执地缠绕上来,不依不饶。

“停……”傅棠梨害羞极了,这个节骨眼,她居然还能想起?他那要命的洁癖,挣扎着蹦出一两个字,“口水……脏……”

“我不脏,你别嫌弃。”,赵上钧的呼吸又急又重,他的身体是裸\露的,散发出的气息格外浓烈,白梅花的香气融化在雪里,乌木的味道沉而苦,霸道地碾过傅棠梨的舌尖,让她颤抖。

“唔、唔唔……”傅棠梨使?劲捶着他。

赵上钧略微缓了一下,从鼻子里挤出一点声音,大抵是个疑问。

傅棠梨大口大口地抽着气,好不容易说得?出话,声音都是抖的:“别、别亲了,快被?你憋、憋死了。”

赵上钧又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从胸腔发出,低沉而浑厚,震得?傅棠梨酥酥痒痒的,他低了头?,和傅棠梨碰了碰鼻尖:“鼻子。”

因为太过紧张,以?至于忘了呼吸。傅棠梨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了,她结结巴巴、期期艾艾:“哦,对、对、还有鼻子……”

后面的话自然又被?赵上钧吞了,他稍稍体贴了一点,偶尔抽空问她:“嗯?这样?可以?吗?”

不可、不可、很不可!傅棠梨被?吻得?七荤八素,她觉得?那堆篝火烧得?太过旺盛,或者是这夏天太过炎热,她出了一身淋漓的汗,和湿透的衣裳沾在一起?,整个人都变得?黏糊糊的,几乎要融化在赵上钧的手心里了。

而他的吻,密密麻麻、细细碎碎,带着他的味道,落在她的眼角边、鼻子尖、嘴唇上,他专心致志,久久不放,好似天地间只剩下这么一桩事情。

鄂毕河的水流声,淙淙汩汩,夜晚的风,微微呜咽,草木拂动,沙沙作响,还有,唇舌缠绵时?发出一点黏糊的声音,叫人脸红心乱。

“道长、道长……”傅棠梨呼吸凌乱,勉强溢出细微的声音。

她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吵。赵上钧果断地又把她堵住了。

“唔唔唔……”傅棠梨捶了他两下。

捶得?赵上钧肩膀痒痒的,他干脆抱起?了傅棠梨。对于他来说,她的身量是如此纤弱,窝在他怀中,刚刚好一小?团,让他轻易掌控全局。

他绷紧了身体,宛如铁石,坚硬得?咯人,然而,他的温度又是滚烫的,如同火焰,烫得?肌肤生疼,傅棠梨被?这样的触感所包裹着,心跳如擂鼓,脑海一片空白。

不舒服?有点舒服?说不清,分不明?,晕晕沉沉,男人雄性的气息是如此霸道,让她无法思索。

似乎天籁俱静,又似乎万物?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