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算了,我平日都很?利索,这辈子的傻就集在这次一起犯了,好歹等我日后老?了,回想起今日,没的留遗憾。”

她拍了拍衣襟上的尘土,施施然扬长而去。

韩子琛又气又笑?,在傅棠梨身?后喊了一句:“你这蠢货,几时能清醒过来?”

傅棠梨只当作没听见,袖着手?,很?快走远了。

那些精细的日用物件还是留在了傅棠梨的营帐中,对外只说西宁伯世子宿于此,门口?戒备森严,戚虎领着手?下的兄弟轮流守护。

韩子琛和早前的霍青山一般,进来打个转,再悄悄地出去,宿到隔壁。

傅棠梨对此勉强表示了满意。羊绒垫,玉竹簟,佩兰枕,再搭了一袭轻薄柔软的绢绸盖毯,晚上睡得?十分舒坦,一夜无?梦。

翌日,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升得?老?高了。

她在帐中洗漱后,先把头发抓乱,认认真真地在头面和手?上打了一层蜡黄的粉霜,又涂上锅底灰,再将胸部?束住,腰肢裹粗,而后穿上士兵的皮甲衣,虽然热是热了点,但这令她觉得?十分安全。

这边才装束完毕,她就听见外面传来很?大的喧哗声?,然后是门口?守卫的士兵在窃窃私语,听过去很?是兴奋。

傅棠梨出去:“什么事?好生热闹。”

戚虎不在,一个士兵指给傅棠梨看:“二郎,你看那边,我们的人和玄甲军在比试,嘿嘿,须知我们渭州军也是不弱的。”

稍远处的空地上,士兵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在一起,看那装束,既有玄甲军、亦有渭州军,一群糙汉子时不时发出响亮的叫喊声?,闹腾得?很?。

傅棠梨好奇地凑了过去,今日在她营帐门口?轮值的两个士兵寸步不离地跟着她,殷勤地在人群中扒开了一条缝,让她钻进去。

傅棠梨探头看了看。

场中原来是双方的士兵正在比武,其中一人正是戚虎。

渭州的士兵前头接连输了好几场,很?是不服,叫了军中第一好手?戚虎过来,这才赢了一场,扳回一点颜面,眼下,玄甲军又派出了一个高挑精悍的汉子出来应战,和戚虎旗鼓相当,两个人一持环首刀、一持马槊,缠斗成一团,兵刃交错,铿锵锐鸣,寒光阵阵,令人眼花缭乱。

周围的士兵们再次爆发出呐喊,为自家兄弟鼓劲吆喝,吵得?傅棠梨都快聋了。

傅棠梨捂着耳朵看了一会?子,觉得?没甚趣味,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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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才转身?,却见韩子琛就站在她的身?后。

韩子琛抱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傅棠梨:“怎么样,要不要大表兄下场露两手?给你瞧瞧?”

因着周围太吵,他要低下头,贴近了,才能和傅棠梨说话。

傅棠梨果断拒绝:“一群臭男人打打杀杀的,忒没意思,谁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