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已经掩上,案几边,赤金的饕餮张开大?口,吐出龙涎,如同山间的岚雾,隐约不可捉摸,那是一种奢靡而曼妙的香气,在华灯的影子?中?浮动,扰人?心思。

“我想你,一天不见就想得不行?,怎么会凶你呢,不要总来诋毁我。”赵上钧凑过去,轻轻地?吻她。

他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她承受不住,向后仰倒,两个人?一起跌坐在地?,赵上钧的手不知道何时伸了?过来,只一拉,解开了?她的衣带。

领口散开,危峰堆雪,颤了?一下?,呼之欲出。

“啊!”傅棠梨惊呼了?一声,下?意识地?捂住胸口,侧身、弯腰,想要遮掩住这一片春光。

赵上钧顺势一按,从背后压住了?她,手指一勾,罗衫褪下?,露出后背大?片雪白的凝脂,以?及,一截小蛮腰,盈盈不堪一握。

华美的宫殿,雪松木地?板上铺着的宝相花锦纹织金毯,带着一层细腻的、绒毛般的触感,贴在上面?,好似身上的毛孔都舒张开了?,有?些?麻麻的。

傅棠梨抖了?一下?,虽然?四?下?无人?,但她还是不敢大?声,嘤嘤似蚊呐:“做什么呢,讨人?嫌得很,放开我。”

赵上钧好整以?暇,一只手制住她,另一只手拿起一支笔来,皇帝的案头放着批阅奏折的朱墨,色如丹砂,他蘸了?这墨,在傅棠梨的肩胛骨处落下?一笔。

很痒。

傅棠梨咬住嘴唇,忍不住笑了?一下?,又羞又恼:“别闹我。”

“嘘,别动。”赵上钧的笔锋开始在她背上游走,柔声道,“我也画一样东西,叫梨花猜猜看?,画的是什么,若猜得出来,我就放了?你,若猜不出来。”他微妙地?停顿了?一下?,轻轻地?笑了?起来,“我今晚就要好好罚你一顿。”

他要罚什么,不用说?也知道。

“不许你乱涂乱画的,我要恼你了?。”傅棠梨挣扎着想要逃脱,但无非也就像是一只娇小的鸟雀,扑腾着,扑不出赵上钧的手心,反而像是挑逗一般,脂粉滑腻,蹭来蹭去,乌云般的秀发散开一地?,宛如流水。

肌肤如雪,朱墨嫣红,似雪中?落下?乱梅无数。

赵上钧的呼吸沉了?下?来,他又蘸了?一抹墨,笔锋勾勒,时轻时重、时缓时急,渐渐往下?走,到了?腰窝,还在往下?,到尾椎,打?了?个圈圈。

傅棠梨激烈地?喘了?一下?,几乎要弹跳起来:“痒!”

“嗯?那我帮你挠挠。”赵上钧低低地?、这么说?着,俯下?身去,舔了?舔。

“呜……”傅棠梨难耐地?仰起了?脖子?,“道长,不行?、不要了?。”

“道长”,这样两个字,从她口中?吐出,似乎是一种求饶的意味,但软得一塌糊涂,大?抵更是诱惑。

赵上钧的笔锋继续向下?一滑,软软的笔尖戳进去。

傅棠梨浑身发抖,不知道是痒的,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她喘着,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叫着他:“道、道长……”

天气微凉,但他的手掌火热,贴在那里,一阵阵发烫,背上冒出了?薄薄的一层汗,黏黏腻腻。

笔尖的羊毫转来转去,不用蘸墨,已经很湿了?。

“知道我画了?什么吗?”赵上钧几乎压在她的背上,耳语一般问她,他的气息是雪后的白梅、山林中?的乌木,一点微苦,而此时,焚烧起来,如同野兽炙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处,叫她颤栗。

傅棠梨情不自禁地?哆嗦,带着哭腔,哀求他:“我笨,猜不出来,不玩了?,你走开。”

赵上钧仿佛叹息了?一声:“是阴阳和合符啊,调和阴阳,如鱼入水,如漆投胶,梨花,你觉得我这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