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棠梨瞧着怀素的模样,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发毛,她?不想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只当师姐没?说过,师姐自便,容我先?走一步。”

她?说罢,绕过怀素,径直离开了。

回到房中?,才坐下没?多久,两只白鹤又?飞来捣乱,把头探进窗口,一只埋头“笃笃笃”地?乱啄,一只伸头“嘎嘎嘎”地?大叫,大约是对这屋子?换了主人表示不满,闹腾得很?。

惹得傅棠梨差点要?和?它们打?起来。

玄安和?玄度闻声而来,赶紧把两只白鹤给抱走了。

这么一打?岔,傅棠梨很?快把怀素的事情抛到脑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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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日?快晌午时?,玄安又?来了,站在廊庑外,询问道:“怀真师妹,你家的两个女?使来找你,要?见吗?”

傅棠梨心里一跳,急急出去。

两个婢女?模样的人立在玄安的身?边,一见傅棠梨,立即飞扑了过来:“娘子?、娘子?,可算见到您了,娘子?!”

脸蛋圆圆的那个,直接“哇”的一声哭了:“是我们不中?用、我们该死,不能陪伴娘子?左右,您这些日?子?肯定受苦了,娘子?、我可怜的娘子?。”

脸蛋略瘦长的那个看过去稍微稳重些,红着眼眶,合十拜了拜:“菩萨保佑、天尊保佑,好?在娘子?平安无事,若不然,我们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看来这就是先?前被赵元嘉赶走的贴身?婢女?了,傅棠梨瞧着她?们两个就觉得亲切又?贴心,叹气道:“我受了伤,撞到脑袋,从前的事都不记得了,连你们名字都忘了,你们叫什么名儿??”

“娘子?、娘子?怎么忘了我们呢?”圆脸的那个听罢,哭得更是稀里哗啦,话都说不利索。

另一个瘦脸的也落了泪:“娘子?,我是黛螺,她?是胭脂,您不记得没?关系,反正我们回来了,以后会?好?好?伺候您的。”

玄安看见小娘子?哭泣,头疼得很?,匆匆走了。

胭脂和?黛螺擦干了泪,一左一右扶着傅棠梨进屋去,叙述了分别后的情形。

原来当日?赵元嘉将二人逐出东宫,她?们也不想回傅府,就跟着严五叔两口子?一起去青华山上的那座别院居住了。山林僻静,正好?躲过了接下去的那一段兵荒马乱的动荡,待到局势稳定,严五叔下山打?听,得知太子?被废,太子?妃到元真宫出家修道,她?们立即就找了过来。

胭脂恨恨的:“太子?……哦,不,现在是幽王了,真是坏透了,没?半分本事,只会?那些个不入流的手段,这些日?子?来,我既担心娘子?被他蒙骗了去、又?担心娘子?跟着他要?吃苦,愁得我呀,晚上都睡不着。”

黛螺亦点头:“这样也好?,娘子?原先?和?幽王就合不来,如今虽则出家修道,总算和?他脱开干系,以后就是自由之身?,哪怕如今傅家垮了,还有西宁伯府为您撑腰,您有渭州的半座银矿、又?有那么许多嫁妆,往好?的想,不愁下半辈子?没?的依靠,总归我们两个会?一直陪着娘子?,把日?子?好?好?过下去。”

说到这个,傅棠梨这才发觉不对劲:“对了,当日?韩家表兄也曾提过银矿一事,我且问你们两个,我的钱财呢,那银矿的凭契还有你说的嫁妆,如今都在何处?”

胭脂眼里还含着泪,一下瞪得滚圆:“怎么,幽王没?把这些东西交付给娘子?吗?岂有此理,那都是老夫人和?夫人留给娘子?的东西,他怎么能昧下?”

黛螺也变了脸色:“果真如此?那不成,我们得去幽王那里把东西都讨要?回来。”

涉及自己的钱财,这可是顶顶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