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上,乌木的香气中带着?血腥的味道?。

“不行,你的伤……在流血……”她心慌不已,挣扎起来。

滑溜溜,粉嫩嫩,在他?手?心里蹭来蹭去。

“我不脏,你别嫌弃。”他?忍无可忍,喉咙都忍得生疼,低了?头,一口堵住了?她的嘴唇。

阳光如此明媚而灿烂,宛如赤金,稍远处,士兵们喧哗未止,刀剑铿锵的碰撞声偶尔传来,战马样昂首嘶鸣,而这里,水声四溅,呼吸沉重,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有激烈的吻。

……

半晌方歇,而桶里的水已经空了?大半。

这一番沐浴十分彻底,两?个人从头到脚都洗过了?。

傅棠梨背靠在赵上钧的胸膛上,双腿还搭在他?手?里,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艰难地抽着?气,简直要哭:“你看看,这样子,怎么出?去?怎么见人?你总这样,动不动就……不分场合,烦人得很,下回再也不许了?!肯定不许了?!”

赵上钧心满意足,不动声色,命人取来干净的衣裳,体贴地服侍傅棠梨换了?一身?,千哄万哄,哄她半天。

此时身?在军营,危机未解,将士待命,傅棠梨也只能抱怨一下罢了?,不敢和?他?多闹,不一会儿?,收拾整齐,只是?面上潮红久久不能退。

事毕,赵上钧走出?棚子。

他?并没有穿上衣裳,只是?随意地在下身?围了?一件长袍,腰间打了?个结系住,上身?精赤,带着?肩膀上狰狞的伤口,哪怕他?此刻一尘不染,也不复再有那种山林间仙风道?骨的气息,反而依旧充满了?一种野性的、咄咄逼人的杀伐之意。

玄甲军中几员将领已经主帅幄帐外?等候多时,见赵上钧过来,齐齐躬身?:“陛下。”

傅棠梨扶着?腰,想要避开。

但赵上钧又发话了?:“二郎,进来,替我包扎伤口。”

傅棠梨腿脚还酸软着?,暗骂他?没完没了?,但她此时是?他?的“贴身?亲卫”,走脱不得,只能又跟了?进去。

好在赵上钧只是?那么一说,很快,庄敬叫来了?军中的唐府医,为皇帝处置伤情,而傅棠梨要做的,不过是?给唐府医打个下手?而已。

唐府医虽则年纪大了?,还是?一副精明干练的模样,从药箱中取出?银针、桑皮线、金创药等物,动作十分迅速,还能抽空和?傅棠梨挤眉弄眼,顺便给了?她一肘子,悄悄道?:“嚯,叫你给我当?徒弟,难怪你不愿意,原来寻到好出?路了?,混到圣上的贴身?亲卫,不错,有出?息。”

看样子是?个熟人,可惜傅棠梨记不得了?,实?在有些愧疚,眼下见一群将军围着?赵上钧,满脸皆是?肃穆之色,又不好多说话,只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庄敬跪在案前,呈上一封信函:“陛下,适才接孙澄飞鸽传讯,已按陛下旨意,撤出?范阳,退回潞州,但李颜多疑,带兵在潞州城下逡巡两?日?,并不攻城,反而抽身?回转,依旧往长安去。”

赵上钧盘坐于地,翻开那信函,看了?一眼,他?姿态慵懒而随性,却因身?形高硕大如山岳,依旧显得一种压迫性的威势来,看罢,他?微微仰起头,叹了?一声:“可惜了?,张嵩的伏兵派不上用场,罢了?,叫张嵩不用再守着?,速速过来与?我们汇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