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吗?”
傅棠梨侧过头,用指尖飞快地抹了一下眼睛,转瞬又是娴静之态:“只是记起旧时,我若喝药,外祖母必然要给我一颗糖吃,此景仿佛昨日,而昨日不可追,一时伤感,让道长见笑了。”
自从外祖母去后,再也没人会这样哄着她了。
玄衍大抵对这种话题无法接口,沉默了下去。
第9章 第 9 章 算是……第一次抱抱?……
傅棠梨很快恢复了自若的神态,她将手支在案上,托着腮,带着一点懒洋洋的意味:“今日道长请我喝茶,足感盛情,待我酿一坛梅花酒,冬日埋下,春日取出,启坛时,我请道长喝酒可好?”
玄衍端起茶盏,啜了一口,其实盏中是白水,毫无滋味:“出家人,不沾荤酒。”
“是吗?”傅棠梨挑了挑眉毛,她翘起嘴角,腮边露出两个漂亮的小酒窝,盛着盈盈笑意,“圣人曰,不饮酒不茹荤者,乃祭祀之斋,非心斋也,道长心若向道,何拘于荤酒之戒?”
玄衍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未作言语,抬手给傅棠梨也倒了一盏白水。
两人对坐,一壶白水。
四下皆静,偶尔有风起,竹帘遮住天光,在室内映出一道暗、一道明的影子,人在其中,似乎也变得分外温柔起来。
傅棠梨从云麓观回来,在家里歇了几日,山中清静,偷得浮生闲暇,作了一幅画,读了两本书,又赏了几场雪。
胭脂嘴碎,提了一句:“娘子怎么不去云麓观了?”
傅棠梨倚在窗边看雪,闻言回眸一笑:“你不懂得,这叫张弛有度,不必屡屡往他面前去,我呢,这会儿腻味了,且晾他两日再说吧。”
胭脂确实不懂,傻傻地“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