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的,什么贵重东西,房子、车、钱?他不需要这些,他难道会?指望陈锋送他这些?陈锋什么都不用给?他,他只用高高兴兴开开心心出现在赵怀京眼前,看着他笑,赵怀京就觉得已经足够了,他就觉得这样就已经最?好了。哪怕一辈子不过这个生日,只要陈锋在他身边,那赵怀京就觉得足够了。
“小的时候,我们镇上的孩子就拿这个每天?吹来?吹去的,吹的其实一点也?不好听。”陈锋说,“总在爷爷面前吹,爷爷以为镇上的孩子们现在流行玩这个,担心我没有会?显得不合群,就给?我做了一个。”
“但是那时候,我觉得没意思?,也?弄丢了。”陈锋道,起初他想找,但是实在不知道被那时的自?己?丢到哪里去了,时隔多年,陈锋再想起它的时候,也?有些忘了当?初爷爷给?自?己?做的是什么样子了,因为他甚至也?还没有好好看过。
“爷爷做这个用了好长时候,他眼神不好,手上总是被刀划伤,我那个时候很不懂事,没好好珍惜,弄丢了没有敢跟爷爷说,我当?时就觉得,就一笛子,还能有多难雕的?”
“我现在才知道有多难。”陈锋看着赵怀京手里那个雕刻的没有很细致的口笛,还有些粗糙的痕迹,“我做的不好,爷爷肯定能一眼就看出来?跟当?年那个不一样了吧。”
赵怀京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儿,他握紧这个口笛,搂着陈锋的肩道:“哪儿不好了,我就觉得做的挺好的,从没见过这么好的。”
赵怀京是个急性子的人?,这种?手工类的东西他一概做不了,小学的时候有手工作业,赵怀京最?头疼这个,班里的同学要么做个汽车模型、要么做花、树、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反正?有模有样的,赵怀京做不来?一点,他只会?用纸叠个小船,做其他的东西一概做的四不像,被老师批评过不少?回,说赵怀京这辈子当?不了艺术家。
“你知道么,”赵怀京回忆道:“我是个急性子,小时候有手工课,别人?都做出花来?了,我这边连个基底都没起呢。关键是手工课还贼多,最?后期末评选,我们班就35个人?,我排第34个,因为还有一个请假了,没考试。”
赵怀京哈哈笑了,他摸着这个口笛,语调难得的轻快,也?有可能是释然,“当?年我要是有这个,别说第一了,那个手工课老师肯定不会再批评我了,得握着我的手跟看个宝贝似的说'赵怀京你以后肯定能当?什么什么家'。”
“陈锋,谢你了。”赵怀京说,“做这个很费劲吧。”
一定很费劲吧?花了很长时间吧?做这个的时候也?很无聊吧。
他半响来?了一句,“我值得你这么费劲么?”
“没有费劲。”这下换陈锋搂着赵怀京的肩,他道:“也?很值得。”
“早知道我多做点了,做个小鸟、做朵花……”陈锋说。
赵怀京有些疑惑,问:“做那么多干什么?”
他听见陈锋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像缕风一样拂过赵怀京的心,带动着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
“让那个老师多夸夸你。”
赵怀京咬了下下唇,他愣了好一会?儿,嘴硬道:“要他夸干什么。”
陈锋搂着他的肩,赵怀京此刻真的有种?无法言语的感觉,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傻乐了半天?,他现在已经二十五岁了,不再需要那些个老师在身边夸他有多厉害是哪块哪块料了。
在叶云姐家里的时候,赵怀京没许愿,其实他现在已经不许愿了,他二十多岁,过生日也?是玩一场,听身边朋友说两声,生日快乐,今年赵公子也?万事如?意啊。
“今年我想许个愿望。”赵怀京说。
赵怀京刚想摸兜,陈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