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另一边的裴应忱,他带着人在后院搜寻着,他自己也给沈羡宁打去了电话,终于,在花园的一角,玫瑰花丛间,他听到了沈羡宁的手机铃声和他低喘的声音。
他神色暗了暗,抬手让身后的人就在原地等自己,他独自一人走去了花丛间。
邹老板酷爱养花,这些玫瑰花是他特意培育的无刺矮玫,沈羡宁躺在花丛里面,玫瑰花瓣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整个人被月光罩着,分明是清冷的人,此刻却红着一张脸,蜷缩在花丛中间。
他喉结滚了滚。
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痛苦吟喘的人。
沈羡宁的眼睛浮着一层浅浅的水雾,雾蓝色的眸珠不再显得那么清冷,反而充斥着情欲,汗水打湿了他的鬓发,全部黏在了脸上,他张着唇喘息,脸上布着星星点点的血渍。
不止脸上,脖子上,手上,衣服上……他知道这些血不是沈羡宁的。
可看着还是那么狰狞。
裴应忱一时有些心疼,他蹲下去将人捞了起来,“一会儿不见,怎么给自己折腾成这样了?”
虽是调侃的词句,但语气间多的是心疼。
“嗯……”他在喘息,打架的时候扯坏了他的衣裳,所以沈羡宁现在领口大张,雪白的肌肤上浮着情欲的红,上面有打架的擦伤,看上去却更色.气了。
“裴,裴应忱……”沈羡宁埋在他的怀里,大口大口地吸着裴应忱身上的味道,“抑制剂,给我……抑制剂。”
平时强硬冷漠的一个人,此刻说话都拐了弯儿,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诱惑人,裴应忱眸色暗了暗,不动声色地拉好了他的衣领,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罩在了沈羡宁的头顶,说:“你管我一个beta要抑制剂?”
“唔……”怀里的人像是在啜泣,又像是在忍耐,低喘的声音听上去格外的诱人。
裴应忱无奈叹了口气,将沈羡宁拦腰抱了起来,西服刚好罩住了沈羡宁的上半身,没人能看清裴应忱怀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抱着人从侧厅走了,侧厅几乎没有人,只有几个alpha和beta安保,抱着沈羡宁路过的时候,那几个alpha明显都不是那么舒服,一个处于发情期崩溃边缘的alpha,同是alpha的人也不是那么想接触到对方的信息素。
坐上车后,裴应忱让司机开车去了家里最近的一个酒店。
好在司机同是beta,不会受到沈羡宁信息素的影响。
车子平稳地驶在公路上,沈羡宁将罩在头上的外套拿了下来,他紧紧抓着裴应忱胸膛的衣裳,大口喘着气,“裴应忱……裴……”
他边喊边去解裴应忱的衬衫纽扣,裴应忱抓住了他作乱的手,然后另一只空出来的手给家里的医生打去了电话,让对方送一支alpha发情期的抑制剂到xx酒店的前台去。
他刚挂下电话,正要叫沈羡宁安分一点,一个滚烫的,湿热的吻就落在了他的唇上。
沈羡宁从一开始的倒在他的身上,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骑坐在他身上,裴应忱被亲得有些发懵,直到沈羡宁还想把舌头挤进他的口腔,裴应忱才缓过神来,赶紧抓着他的头发,让两人的唇分开了。
“沈羡宁,我保证你明天醒来会很后悔。”裴应忱的唇被亲得有些发疼,他抓着沈羡宁的两只手,反手扣在了身后。
沈羡宁的手不能再在他的身上作乱了。
“裴应忱……给我抑制剂……”
“呜……啊……”
这是裴应忱第一次见alpha的易感期,原来信息素真的可以让一个平时看起来那么强硬冷淡的一个人,变得这样……
可怜。
是的,裴应忱觉得沈羡宁可怜。
这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