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宁,你好些了吗?”

“嗯……谢谢你。”一直以来,沈羡宁给人的感觉就是防备心很强,他在身体的周围筑造起了高高的围墙,将所有靠近自己的人都屏蔽在了高墙之外。

而此刻的裴应忱,是翻过高墙,第一个看见墙后面的沈羡宁的人。

“啊呀呀呀。”裴应忱是一天不犯贱就不舒服的人,他双手背负在身后,微微低着头和沈羡宁平视着,“你说什么”

“我没听清楚啊”他故意拉长了尾音。

每一个字,每一个词句,都显得那么地欠揍。

沈羡宁忍了忍,握紧拳头原路返回了。

裴应忱没有跟上去,他双手抱臂,笑吟吟地盯着沈羡宁的背影,大声说:“沈羡宁现在欠裴应忱一个人情和三百块钱了。”

沈羡宁步子迈得更快,一溜烟的功夫就跑远了。

裴应忱在后面笑得差点止不住,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这件事后,两人有将近一个周没见过面了。

天气渐渐炎热。

学校各种活动也多了起来。

林荫树下,阳光杯树隙切成了一块块斑驳的碎片,落在地面,凉风习习,树叶簌簌。

一个学生从梧桐小路下跑过去,沿着树荫一路跑到了教学楼前,然后又顺着楼梯,跑到了教学楼顶楼的大会议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