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敏回来时打来了一盆冷水,毛巾也浸湿着,贴在安琳的额头上,又顺着脸颊一点点细细擦拭着,液体蒸发时带来的凉意,让安琳稍稍清醒了一些。微眯着眼睛看着跪在自己身边卷起昂贵衬衫袖口来细心照顾自己的陆之敏,安琳突然觉得自己又好像在梦里,陆之敏一切都那么不真实,一个遥远又残忍的,但是让人醒不过来的梦。
安琳有些别扭地咬着嘴唇撇开脸不想去看陆之敏,然而随着衣服被掀开,鞭痕隐隐发痛的事实,却也在分明告诉着安琳,这也根本不是梦。安琳无力地抓住陆之敏的手腕,说:"你想干什么……"
其实在这个时候,陆之敏想对她做什么她都无力且无法抵抗。
"你刚刚出了那么多汗……"陆之敏的动作没有停下,"但是你现在碰不了水,我帮你擦擦身体。"
安琳现在有些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听了这话,也晕乎乎地顺从地抬高了手臂,让陆之敏得以把她的上衣脱下。而陆之敏确实什么都没做,只是用毛巾小心翼翼地擦着鞭痕以外的地方,但总有不小心触及的时候,安琳倒吸一口气,陆之敏就会小心翼翼地问:"痛吗?"
"当然……",安琳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陆之敏,只是倔强的扭着头,不愿与陆之敏对视,如果不是清楚知道带给自己伤痕的究竟是谁,恐怕也要被另一人格般的陆之敏迷惑住。
牛仔短裤连着内裤也被轻轻脱下,安琳这下更是无所适从,尽管已经在陆之敏面前赤身裸体很多次,但时隔将近一年,又是被她近乎强暴式地凌虐过,现在却仿佛自愿般地又将自己全部剥落在陆之敏面前,心情也复杂起来。
但陆之敏只是沿着安琳大腿根直到小腿,动作轻柔地慢慢地擦拭完后,才低头盯着安琳的两腿之间,缓缓说着:"听说发烧的时候,那里的温度也会变高。"
所以,她想干什么?安琳刚想抬起身,却因为敏感处突然被陆之敏俯身含住而不禁发出一声轻吟,全身也发软着倒下,只能默默垂眸看着陆之敏在自己双腿间浮动的头顶,感受着陆之敏灵活的舌尖在轻轻拨动自己的肉核后又慢慢地探入穴口。
大概是知道安琳体力不支,陆之敏很快就爬上来亲了亲安琳的嘴唇,又靠在她脸旁,手指点了点安琳的鼻子笑着说:"安琳的里面,很暖和呢。"
看着陆之敏薄薄的嘴唇上方一圈亮津津的体液,安琳感觉脸上更是热得有些受不了,"变态……"
然而这个晚上,安琳不得不被这个自己怎么也摆脱不了的变态,时隔将近一年,又抱在怀里躺在了一起,仿佛那空缺的时间又被两个人身体之间无缝的距离弥合了。
床头的小夜灯用淡淡的橙光温和地笼罩着她们,但等待着退烧药效慢慢发作的时间里,安琳一点也睡不着,只是在陆之敏的怀里抬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好看的侧脸线条看。在还浑浑噩噩的大脑里,只有无数个疑问冒出来,在过去的时间里,陆之敏究竟花了多少心力在寻找自己,会因为到哪里都找不到自己的行踪而懊恼地捶墙吗,会在深夜里以为要彻底失去自己而撕心裂肺地哭泣吗?……
想到自己或许能够给陆之敏带来类似心痛的感觉,安琳竟然感觉到些许报复得逞般的胜利感。
"你在想什么?"陆之敏睁开眼,与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安琳在昏暗的光线中对上视线。
安琳总是觉得自己在陆之敏的目光里无处躲藏,只是低下视线,"没什么……"
"是不是在想着下一步该怎么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