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深意的目光含着一点笑,令人上瘾的欲感和暧昧蛊惑人在他面前褪去戒备,声线低沉:“因为这个?那倒是我打断了你们。”

“如果是婚约,我是了解一点。之前新开发的时候,燕城的傅家之前新做买卖的时候和顾家有点接触,那时看上了黄家手里捏着的地皮,又逢黄夫人怀孕,所以口头上说了个婚约。”

黄夫人就是顾瑛的继母,是土生土长的燕城人,赶上新城区划分,手里攒着不少资源。

而傅家两部各不相同,在燕城的一支旁靠着傅家的名声,也想在那二十年前遍地都是机遇的燕城多挖掘些财富,和黄家多来往也是很正常的事。

“傅家和顾家的婚约其实没人当作数,”顾瑛摇摇头,“就像是人情往来间的一个客套话,不过是多点口头上的联系好方便做生意。”

那道伤痕,顾瑛并不觉得只是因为谁爱谁谁不爱谁,她只是支离破碎的站在雨季孤岛上,找不到一个庇护所。

“所以那已经是过去式了,对吗?”傅西泽指骨清晰的手搭在膝头,有种杀伐决断的狠劲。

强势和欲望藏在阴影之中,傅西泽的腿抵得人动弹不得,险意发酵的令人畏惧,他一动不动看着她。

顾瑛屏着呼吸点头:“嗯。”

“很好,”他低声笑了起来,像是对好孩子的奖赏,抚在顾瑛后脑的手掌轻柔安抚着,“我很高兴你愿意对我坦露这些。”

但是。

男人半垂着眼,天生勾人的眼存了一半生冷般的漠然。

“你看,你过得这样糟糕。”

傅西泽在这一刻突然残忍起来,尖锐的刀怜悯着刺进她体内,剖开血淋淋的伤痕:“品质算不上优秀的男人,陌生的家庭,宿舍里抱有敌意的室友,污水般的言论和注视,他们把你的生活塑造得太糟糕。”

傅西泽的指腹从她颈项游走到肩头,紧绷着的忍耐或者是他怀里的尖锐让顾瑛很轻颤抖起来。

他像是举着枪的猎手,枪口正对着一只颤抖不已的羔羊,他享受狩猎一击毙命的过程:“你还这样年轻,正应该是享受生活的时候,而不该了无生趣的熬过这个冬天,是不是?”

他垂眸,单薄眼皮倦怠,又有着几分温情:“要不要走捷径,就在你面前。”

“随意任性或依赖我,不需要任何代价,我只是想帮你,帮你越过这个冬天。”傅西泽的手臂微微收紧,肌肤的温度是相贴的,滚烫的。

“倘若你做出有些出格的事,我大抵是要惩罚的,”傅西泽低笑,声线低沉得令人耳热,“不必担心,不是什么可怕的责罚。”

“如何。”

顾瑛眼睫颤了颤,窥见到一点温情之下近乎残忍的锋利。

一种没有摆在明面上的交易似的关系,被夜色晕染得无端暧昧。

顾瑛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傅西泽拂开她耳边的发,眼眸弯着:“嗯不算是有效的反馈,如果你愿意,就该说愿意。”

深夜是寂静的,更遑论在西山庄园,这一整栋都好像只有这里存着盏亮灯。

他们靠得太近,鼻息全是男人沉淀下的气息,暧昧得令人耳热,他始终不缓不急往前推动着。

直到很轻贴面吻落在她的脸侧,隐忍的欲色因为克制而更显性感,紧绷着仿佛一根快要断掉的弦。

所谓绅士,不过是匹极具耐心的狼。

宽大身形落下的阴影给人种无处可逃的错觉,在这个酒意没散的夜晚,有些边界被氲得模糊。

手机响了响。这话好像就被岔开了一瞬,傅西泽点开手机的一瞬单薄眼皮垂下,他起身,好像完全从温情之中抽离了出来,变得生硬漠然。

他站在阳台里低声说着什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