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处。

谢君浩微微颔首,同谢承远并肩往里院走去。

兄弟两人身量差不多,虽往同一个方向走着,却是一黑一白一明一暗。

谢君浩直视着前方,语气平淡:“今日狩猎,陛下有意试探储君之事,不少人为大皇子说话,周直却避而不谈,说起当年武祖夺嫡的事,你的手笔?”?

第20章 桀骜少年臣

谢承远转着折扇懒懒散散跟在他后面:“上头那位坐得稳当,什么事都让别人担了,自个顶好名头演着皇室亲情难免太假,我推一把让局面热闹些罢了。”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落在谢君浩耳朵里,他也没什么别的反应,只是瞥了他一眼谈起另一件事:“你不喜欢林成归。”

“但他在长安城里与人交好,待入仕之后只会更如鱼得水。南蛮异动,他写的策论被顾尚书盛上去了,若是入了陛下眼,然日后定会重用。”

谢承远笑了笑,下颚微微扬起,语气似笑非笑:“南蛮小国,何须劳师动众。”

“犯我大宣者,诛了便是。”

单单是这简短的一句话,就给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少年人的桀骜来得凶猛凌厉,他也没看谢君浩是何反应,步履散漫朝前走去。

谢君浩身边的小厮有些担忧:“公子,夫人一向不想让您二位掺合到战场上的事去。”

“无妨。”谢君浩摇了摇头,声音飘在风里,“他要做的事,没人能拦住他。”

“只是笑得奇怪,”谢君浩慢慢垂下眼,若有所思,“是有什么喜事么。”

谢承远一进屋子就被急冲冲的夏德拦住了,他手里端着铜盆和帕子,见到他就喊了声小祖宗,快步把他拉过来处理伤口。

小臂上的伤深可见白骨,边缘被血迹晕得模糊,只草草敷了层掩盖气味的雪粉。

“您真是,豁这么大口子还当个没事人一样乱晃。”

烛火把铜盆里的血水照得清楚,谢承远笑眯眯站在那没说话,看着夏德往上小心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