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撩起眼,见她裙摆乖顺垂着一椅侧,腰肢弧度柔软纤细,宛如窗头那朵要开未开的茉莉。

他撩起头发,舌尖抵了抵上颚,神色愈发放肆。这小花苞就该是他的,不光要这样看着她,还要抱要找她讨一个吻,要在夜里把人圈着往死里亲。

陆风等了半天没等到裴逸说话,疑惑问着:“你为什么又不理我,你在偷看姐姐吗?”

裴逸无声笑了笑,勉强压住其他更恶劣荒唐的想法:“哪能叫偷看,这叫光明正大的觊觎。”

当着小孩嘴里也没个正经的,顾瑛捏紧了笔,想回头瞪他一眼又怕再次被他放肆露骨的眼神抓住,只能选择埋头写题。

裴逸在沙发上陪着陆风,一搭没一搭同他说着话,低哑交谈声和笔尖摩挲声交织得和谐,小杜趴在顾瑛脚边昏昏欲睡。

墙壁上的钟转来转去,下笔沙沙的声音早就停了,她趴在桌子上睡得乖巧恬静。

裴逸把睡得东倒西歪的陆风扒拉正,散漫迈着长腿走到她身边,侧头去看她。

纤长的睫敛在眼下,尤其的静。发丝散乱乖顺垂在肩头,挡住颈间细腻的肌肤。

裴逸于是没再能忍住心底躁意,呼吸渐缓俯下身来。

指腹轻轻撩起她唇边近乎透明的发丝,那颗蛊人泪痣无声靠近。

未散的白桃味落在她眼尾,薄唇带着凉意轻缓覆上。

不可思议的细腻,宛如吻上那茉莉花苞最柔软的内里,裴逸缓缓眯起眼,浅尝即止的念头无声转变了航向。

他一手撑在椅背上,一手搭在桌前,将顾瑛完全笼在身下,深深俯下去。

灼热吐息浅浅落下,只是一种很轻缓的试探,裴逸却脊背紧绷,下颚用力得线条越发凛冽,喉结深深上下滚动,像是渴极了。

还没能得逞的往下,眼睫已经敏感颤了起来,蝴蝶惊惶的扇动蝶翼,妄想逃离。

裴逸稍稍后退了些,拇指拂过她脆嫩的眼尾,拭去浅浅的湿润。

顾瑛皱了皱眉,脑袋往臂弯里缩了些,发丝随着动作滑落,显露出锁骨的曼丽。

她白得惹眼,任何一点戛然而止的线条都会被放大旖旎,更遑论鸢尾红似的眼尾。

裴逸半撑着身子久久没动,小杜疑惑地坐起来,爪子往前扒拉了一下,要把裴逸的腿从顾瑛身边推开。

裴逸无声笑了笑,捏着狗爪子把它拖到沙发边上:“我让你见机行事,意思是给点监守自盗的机会,你防这么严实到底站哪边啊?”

小杜听到“盗”字就已经严肃立起耳朵,谨慎看向裴逸。

裴逸捏住它的嘴,坏心眼的摇晃两下:“把我推开,你也别想过去找她。”

门铃响起,裴逸把陆风抱起来,神色很淡的打开门。

意外不是那个眼熟的保姆,而是陆风的父亲来接他。

裴逸看向男人的眼神掺杂着很多东西,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把陆风递了过去。

陆风睡得熟,感觉到裴逸动作后不安地哼了两声,双手死死环抱着裴逸的脖子。

“你老爹来接你了,”裴逸缓缓掰开他的手,就像被埋在石头底下时他也是这样第一个把他送出去的 ,“松手。”

西装革履的男人见到陆风这样亲近裴逸,脸色不太好。

他生硬接过陆风,但显然是没怎么抱过孩子,抱住陆风的姿势让他不舒服的哼了两声。

似乎是为了找回一个父亲的面子,他冷漠说着:“裴逸,我想我们已经说得足够清楚了,你不用再和陆风有什么联系。”

裴逸懒散拨弄着头发,眉尾的疤深刻野性:“陆先生搞清楚点,是这小孩自己摸过来找我的。”

他长眉单挑,恣意放肆:“我也没打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