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值得感叹的吗?”白栖川疑惑道。
“终于?摆脱那个怪刘海了!”鹤丸国永耍宝一样手?舞足蹈,“你?不知道,我刚刚若是不打断,他能说上一个小时!他那温吞的语速,还?有语焉不详又像是充满玄机的内容,真是要?折磨死刃了!”
说着, 又模仿夏油杰的腔调:“当?今咒术界至强者六眼, 咒术水平无?出其右, 是连我也觉得棘手?的大?人物呢……”
白栖川没有威力地轻声喝止, 连说教也慢条斯理:“不要?无?理!鹤丸!夏油兄处事自有风格, 本丸中诸多付丧神不也无?一相似?背后妄议是为‘不尊重’!”
不过话虽如此,他无?法避免地联想到夏油杰头顶的刘海。他的刘海很怪吗?
他初见时还?以为,夏油杰是在模仿他曾经的家乡里, 风里来雨里去无?暇打理头顶的侠客们,久而久之在束发后专门留出的龙须刘海。只不过对?称的另一边不慎一起束在后面了, 没能飘逸在额前。
原来,这竟是夏油兄独特的发型设计吗?
鹤丸国永拿这么开不起玩笑的主公没辙。
审神者是正人君子这点好也不好, 当?他把人当?朋友时,是真的掏心掏肺,听?不得半句坏话。但?是一旦付出信任,他就会一条路走到黑,看不到人类的两面性, 不撞南墙不回头。
鹤丸国永心想:不过,有他保护,他不会让审神者撞到南墙的!
鹤丸不想认下“背后非议他人”、“不尊重”的罪名。他刚刚本想顺理成章地说“你?的朋友有可能对?我心怀不轨”,然后跟审神者解释他突然之间的亲昵。可是白栖川好像并?不在意这点?
审神者好像并?没有觉得,他刚刚搂腰、拥抱行为十分?突兀?还?是说意识到了却不在乎这点?
见白栖川训完话,有条不紊地脱下鞋袜,躺在小木屋唯一的一张床榻上,马上就要?用被子把自己埋起来了,完全没有质问他刚才在夏油面前的逾越举动!鹤丸国永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出声打扰了白栖川休息。
“主公你?不觉得不对?劲吗?”
不觉得夏油杰在初见就对?“朋友的朋友”,比对?“朋友”本人更上心有什么不对?吗?
不觉得被人从后面搂住零距离接触有什么不对?劲吗?就算对?象是绝对?信任的臣下,也给我长点防备心啊!
啊?白栖川双手?乖巧捏住被子边缘,正打算拉到脖子下方,闻言茫然地眨了眨眼。
怎么突然说这个?
什么不对?劲?
他环顾了一下“家徒四壁”的简陋木屋,连把椅子都没有,更别说付丧神栖身的刀架了。
……
哦!鹤丸没地方休息了!
白栖川恍然大?悟。
他大?方地拉开被子,往左侧蹭了蹭,拍拍另外半边枕头:“抱歉我方才下意识以为你?还?是一振无?感无?觉的刀剑,忘了付丧神也要?休息!”
白栖川半撑着手?臂懒散地靠在枕头上,神色自然地邀请道:“自我及冠,卧榻已久未同他人分?享,还?请鹤丸你?莫要?嫌弃,同我抵足而眠吧。”
鹤丸惊吓。
?
他,他在说什么啊?!
抵,抵足而眠?
邀请他一起睡?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不不不不不!肯定不是!审神者这么正直,话里的意思绝对?不是要?开寝当?番!
可恶!这个时候一向克己复礼的端方君子,怎么在这方面就不记得端庄了呢?!
鹤丸国永你?不要?想得这么龌龊!主公性格纯然,此番话有理有据,半点暗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