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主、白栖川的爱,到底是因付丧神而起,还?是因我自己而生呢?”他困惑地说?。
他的声音带着痴癫,疑问的语气分明像个小孩,可飘忽的断句,时大时小的音量,堪比夜半床头的鬼魅。
江玖:啊?
“又不?是所有付丧神都爱白栖川,也不?是所有付丧神都能和他上.床。”九方阵嗤笑他,仿佛在说?:你的烦恼,就这?
“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啊……”
鹤丸国永没生气,他痴痴颠颠地说?:“可是,解除契约之后,我一点爱都没有了诶!”
失去了付丧神对主公天?然的敬爱和亲近感,他想起白栖川的时候,就仿佛一个路人,一个符号,一个影片里的角色。
他知道自己曾经愿意为他而死。
他曾因差点失去他而恐慌得难以自持,他曾为骗来的身体?接触而洋洋自得,他曾为送出对方喜欢的礼物而绞尽脑汁,他曾沉迷于一个吻,一个拥抱,一句爱语……
可是现在不?了诶!
灵力契约断掉后,他不?再是主公的付丧神,鹤丸国永是属于自己的鹤丸国永,有了咒力,变成半付丧神,他和曾经的同僚不?再相同,他不?需要审神者的灵力供应也可以长?久地活下?去了诶!
他要回去找那个,曾经亲密无?间的“路人”吗?
他真的要变回另一个人的所属物品吗?
自由?的鹤,自在的鹤,天?空之广,有了随心所欲飞翔机会的鹤,真的要绑在一个,无?趣又软弱,性格缺陷明显,能力不?足,无?法给他足够惊喜和惊吓,只有脸和气质能看的人类身上吗?
他又问了一遍,问九方阵,也问自己。
“我对白栖川的爱,到底是因付丧神而起,还?是因我自己而生呢?”
我的爱,是因付丧神而起吗?
去找他,去见他,然后重连契约,重获爱情,住在本丸里,住在天?守阁里,长?长?久久地陪伴在他身边。
他真的想要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