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撞得越来越快,声音都在抖。我知道高潮将近,仰起头,双腿紧紧圈住她的腰,放任她用最快的速度击打我最脆弱的地方,让快感把我的精神彻底撕碎。高潮的确是至乐,可高潮前不受控的那一刻却最令我着迷,就像此刻。
“雪寒,喜欢你,好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
液体在我们连接的地方飞溅,传进我耳朵里的声音不再真切,听起来那么远,那么远,只有下身传来的震颤构成我世界唯一的真实,我的嘴唇因为长时间的叫喊发干,眼泪在我的颧骨边干涸,细小的氯化钠结晶被下一次撞击带出的泪水再次融化,渐渐升高的盐水浓度染得我皮肤发痛。
忽然,我猛地拱起腰,在她的怀里抖动起来,和哭泣无异的长吟传出我的声带,我不知道我还可以被人爱到这样的极致。
“雪寒,我好爱你……”她俯下身紧紧抱住到达顶端的我,向我索吻,玩弄我的舌头。我嗅着她唇齿间的酒味,好像也快要醉了。
这样亲吻着,她的动作却渐渐慢下来,滚烫的小水滴开始砸在我的脸上,向下流淌,沾湿了我披散在床上的头发。三十七度的云在我的头顶降起了雨。
她在哭。
主人
一开始只有无声的眼泪在亲吻的间隙落在我的皮肤上,接着她的喘息变得沉重,鼻子开始一下一下抽动,随后她亲吻的动作也变得断断续续,不得不停下触碰我的嘴唇去续上她因为抽泣而被迫中止的呼吸,最后她不再吻我,只是抱着我任由自己的眼泪与哭声淹没我。这种哭声与曾经她被我折磨时的无助的哭泣完全不同,我感受到更深重的悲恸,那么那么浓重的痛苦埋在她的喉间,带着血迹的泣声流淌过也无法冲淡。
此刻,那种酸涩的感觉再一次涌上我的心头。
第三次。
我不是傻子,我知道这种钝钝的酸痛是什么东西。
看样子我的小宠物似乎也没有那么一无是处,竟然能让我已经很久都没像正常人一样跳动的心脏感受到一点罕见的疼。
无可奈何的二氧化碳,幽幽叹出我的气管,如同一声投降,一面白旗。
今晚,一切都失控了。
“把我弄成这样,怎么还在哭…?”
假如不是房间绝对安静,电视机也因停电而陷入沉默,即便是这样近的距离她也不一定能听清我虚弱的声音,我真的太累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不起这样对你……我以为这样我就会好点,可为什么我还是好难受……”
我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头发,不说话。
“我的生活一团糟。我的爸妈,陆家豪,我自己,连你也是,你也走了,你也不要我了……”
“没有不要你。”我闭上眼睛苦笑了一声。
“你去找别人了,不是吗?你每天都回来那么晚……都是我活该,都是我的报应……”
“最近实验室事情很多,没有找别人。”我忍着酸痛抬起手臂,摸了摸她的耳朵的软骨,热热的,像兔耳一样。
“……真的吗?”
她抬起头,脸上全是泪。
“真的,真的。”我的手指划过她的耳廓与耳垂,来到她的脸颊,擦走一些泪水。
“可你刚刚说你需要解决生理需求……”
手指掠过她长长的睫毛带走水珠,尖尖的顶端刷过我的指纹,痒痒的。
我擅长说话,我知道怎么利用语言达到我想要的效果,所有人都不过是我用文字操纵的玩偶。魏佳宁也是。可今晚不知是高强度的性爱让我太疲惫,还是卧室里这样的气氛感染了一向麻木不仁的我,抑或是魏佳宁给我的心带来的那些不属于我的刺痛,又或是她亲吻我时混进来的酒精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