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后果,许从安难道会不知道吗?

他知道,却还是想设计她,让她背黑锅,可见其用心歹毒。

许从安却丝毫没有心虚,反而愤怒指责:“所以你就反过来举报我,想害死我,你这个贱人”

气急败坏下,他捏着拳头冲上来就要打她。

质监局的人都没反应过来,根本来不及阻止。

但好在江杳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主。

她的眼神一凛,在拳头袭来的瞬间精准扣住他的手腕,借力一拽让他踉跄前扑。

她接着旋身抬膝击中他的腹部,趁许从安吃痛弯腰时,手肘猛砸其背后将他撂倒在地。

“许先生,你先设计陷害我,又对我动手,手段行为极其恶劣,就等着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吧!”

说完,她目光转向了还处在震惊中的质监局几人,“你们不是要把他带走接受调查吗?”

几人这才反应过来,一人一边直接将许从安架了出去。

没过两天,官方通报就出来了。

许氏的建材经检测有毒物质严重超标,却还投入了多个工程项目,行为极其恶劣,许氏被查封,许从安被吊销营业执照,移交到了公安那边,身上背着商业欺诈加危害公共安全等罪名,等待被判刑。

他的刑法不会太轻。

不过在他正式被关之前,江杳去看过他一回。

“你来干什么,把我害成这样,存心来看我笑话吗?”审问室里,许从安的双目布满了红血丝,眼神怨毒地瞪着她。

“许先生,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把你害成这样的不是我,你不如想想,是谁给你出的主意,让你算计到我头上来的?”江杳却冷静反问。

许从安闻言微微一怔,片刻后,他很快就想到了那个罪魁祸首!

如果当初,他不是听从了许月瑶的话来坑江杳,也不可能被那么快揭穿。

“那个该死的畜生!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把她带回来。”他恨得磨牙。

江杳的眸中经过闪过,当即追问:“许先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跟许月瑶是被调包的?或者说,是有人这么做了,而你默许了这个行为?”

许从安的眼中飞快闪过一抹震惊之色,“哈,你真想法简直荒唐,我怎么可能早就知道,还任由自己女儿被调换,你以为我是冤大头吗?”

他说得坦荡,江杳的心中却依旧抱有几分怀疑。

“程女士告诉过我,她女儿的脚上有个淡红色的胎记,这么明显的特征,你想说你都没看到过吗?你究竟在隐瞒什么!”

“够了!”许从安却不想听她再胡搅蛮缠下去,神色不耐:“当初我第一次抱着孩子的时候就没有发现什么胎记,你少在这妄加揣测,要是早知道你是假货,老子还会对你那么好?每天给你一顿吃的就不错了,还养你到十八年,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他这话倒是听起来非常有道理。

像许从安这种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如果没有给他足够的好处,怎么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所以,真的是她想多了吗?

江杳缓缓起身,“既然如此,那从今往后,你就在这里好好蹲大牢,为自己的过错忏悔吧!”

许从安这回生产、销售有毒有害物质的罪名可不小,就算有律师帮忙从中周旋,也要判个至少十年的有期徒刑。

也算是自作自受。

她转身离开,因此也没有看到许从安眼底闪过一抹讳莫如深的情绪。

走出监狱时,连空气都是清新的。

厉北庭已经在外面等她了。

见她出来,厉北庭上前揽住了她,“还好吗?”

江杳摇了摇头:“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