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崇宥确信地点头。
“他是?这么说的。”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在方崇宥惊异的目光中,沈逾猛然站了起来,他的身体晃动了一下,飞快扭头朝着包间外?头走去。
“沈逾,沈逾,你怎么了?”
方崇宥想要伸手?拉住沈逾,但已经来不及了,沈逾冲出了包间,转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
靠!
……
……
“下雨了。”
秦砚出神地望着窗外?,刚刚还是?艳阳高照,一会功夫就乌云密布,继而下起了豆大的雨。
周姨从一旁经过,说道:“梅雨天嘛,就是?动不动下雨。”
“不知道沈逾带伞了没有。”
“带了带了。”周姨说道:“我?前?两天看了天气预报,说是?最近都要下雨,我?就提醒沈先生带伞,他出门?前?我?就让他把?伞带上了。”
“这就好。”
他正要回去,忽然看到一辆车子在大雨之中驶入别墅区域,熟悉的车型让秦砚心口燃起喜悦,他飞快跑向?门?口。
车子在门?口停下,一道人影从车内下来,虽然只是?几步路,但他一点没有打伞的意?愿,直愣愣地迈出了步伐。
“你怎么?”
秦砚心中一急,但是?他还没找到雨伞,那个人影已经到了面前?。
“你怎么不打伞么?”
秦砚忍不住责怪道:
“你不知道你自己身体有多娇贵么?”
平时因为情绪激动就会发烧的人,还敢淋雨了。
秦砚飞快地去厨房拿了毛巾出来,这会功夫,沈逾已经进了屋,他浑身湿透,从上到下,没有一处不被雨淋着,头发丝往下滴着水,湿透的衣服紧紧黏在皮肤上,可以看到明显的胸部轮廓。
秦砚又是?心疼又是?焦急,拿着毛巾给他擦拭头发,沈逾飞快甩开他的手?,秦砚猝不及防,毛巾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水珠顺着沈逾的脸颊滑落,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痕迹,一双被水洗透的瞳孔含着冷意?,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秦砚。
那异样让秦砚不由怔住。
“你怎么了?”
“你和方崇宥打赌,如果我?自愿跟他走,你就愿意?放手?。”
秦砚的心慢慢往下沉:“你知道了。”
“你有什?么资格......”
沈逾脸上露出痛苦和愤怒糅杂的神色,回来的路上,这个问题一直拷打着他,让他内心痛苦不堪。
“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做决定,我?还以为你有所?改变,说喜欢我?,说爱我?的次数比过去六年还要多,我?还以为你真的喜欢我?,结果还是?你自己更加重?要是?么?!”
青年尖锐的质问声像是?一根被拉紧的弦,伴随琴弦的震动在密雨倾盆的空间里发出刺耳的噪音。
秦砚完全迷糊了:“你怎么会这么想?”
“要不然我?该怎么想?!”
沈逾脸蛋发出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却是?惨白。从听到方崇宥说秦砚愿意?放手?后,过往和现在的回忆就不曾停歇地涌出,乱七八糟的情绪胡乱地填塞大脑,挤压得他整个脑袋都痛了。
他的耳道内泛着破洞般的嗡鸣,穿过秦砚故作无辜的话语,大脑里面像是?有个锯子来回拉锯着那根敏感的神经,他无力承受这种痛苦,以至于以往不会说的狼狈难堪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这么多年因为你强留我?在身边,一直被人当作恶人看待,过去你对我?的兴趣超过了对外?界的感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