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吧唧着嘴巴没理睬他,秦砚只能自己一个人黯然苦笑,他知道沈逾有轻微洁癖,不能接受自己这么脏这么臭地睡觉, 就扶他上楼,将人抱进了浴缸里。
调试水温之后?,淋浴喷头从沈逾肩膀处轻柔地冲了下来,沈逾被包裹在温暖的水流之中,舒服地发出?一声喟叹。
他喝多了酒,这会儿又想喝水,就仰着头张开嘴,一副接受大自然馈赠的模样,秦砚看着他无知无觉的模样,恶劣地说:
“不给你喝!”
沈逾追着水,却怎么也喝不到,失望地低下了头。脚步一滑,人差点顺着浴缸滑下去?,秦砚眼疾手快地拉住他。
“你啊你啊。”
要秦砚来说,喝醉了的沈逾也别有一番可爱味道。就这么乖乖巧巧地抱着自己,自己做什么都不会拒绝的模样,在平日里是鲜少能见到的。
但是秦砚毕竟也不是什么禽兽,加上他对?毫无反应的沈逾不是很感兴趣。因?此,虽然被他几次动作刺激得?微硬,但都忍了下去?。
将人换好衣服扶到楼下,秦砚轻轻拍了拍沈逾的脸,沈逾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把?汤喝了。”
看着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醒酒汤,沈逾眼底露出?浓浓的不愿,推搡着不肯喝。
秦砚没见过?这么耍性子的沈逾,他又好气又好笑,费了老大的劲才让沈逾把?汤给喝了。
喝完了汤,沈逾打了个饱嗝,脸上更?是露出?不悦的表情,低声嘀咕:
“都说不要喝了。”
秦砚没忍住,在他脸上狠狠掐了一把?。
“咳咳。”一旁周姨轻咳了两声。
秦砚看着一旁虎视眈眈的周姨,脸上也热了热,他心说自己真没这么禽兽。
“我扶他上去?睡觉了。”
重?新把?人搬回了房间,这一回,秦砚允许他就这么入睡了。跟一个醉的不省人事的人一起睡觉,除了折磨自己,没有别的。秦砚将被子盖上之后?,就起身打算去?侧卧睡。
他才走出?两步,就发觉身后?传来一股阻力,原来是沈逾拉住了他的衣服,手指头微微勾起,像小孩儿不愿父母离开。
秦砚好笑地道:“又怎么了?”
床上青年蠕动着嘴唇,好似呢喃了两句。
“你说什么?”
秦砚弯下腰,侧耳倾听。
沈逾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酒味,迷迷糊糊,含糊不清,要离得?近了才能听到。他的眉头轻轻拧着,脸上五官挤在一起,仿佛这个梦并?不十分安适。
张阖的嘴唇呢喃:
“为什么要离婚?”
秦砚好笑的神色刹那?在脸上凝固。
这一刻,天地好像失色,世界无比安静,静得?只能听到他们彼此的心跳。
秦砚的目光在沈逾脸上一寸寸地搜寻,他缓慢地蹲跪在了床边。床上的青年却像是忘记了自己刚刚说过?什么话,他脸上不安的神情逐渐舒展开,转了个身,背对?着秦砚,微微曲起膝盖,又安详地睡了过?去?。
窗外的风轻轻地摇摆着院子里的石榴树,银白色的月光下,一个人影沉默地顿跪在床前,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道人影才重?新站了起来。
他走出?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
这一个晚上,对?于沈逾来说,就是一个喝醉了酒,头有点疼但是睡得很熟的普通夜晚。
他一觉睡到天大亮,起床之时?,身边并?没有人。
他没有觉得?惊讶,和自己这个自由职业者比起来,秦砚的作息显然更?加苛刻。不过?当他下了楼,听到周姨问“少爷起来了吗”时?,心里还是有几分惊讶。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