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的唇吐出微弱的字音:“沈.....”
“沈.....瀚,疼。”
独属于她的淡香一圈一圈缠绕上来,她怯弱望着他,散乱的黑发将皮肤衬得雪白。
那双眼被水光浸润,亮得纯净,偏偏眼尾嫣红带着些许媚态,只轻轻一眨,一滴泪就从左眼轻巧落在他的手背上,一直落到他心里去。
沈瀚顿了顿,面无表情盯着她,片刻后还是松开了手,淡漠地看着她跌倒在轮椅上。
少女如折翅的鸟雀,坠落下去后就缩在椅子里大口喘气,那湿漉微红的眼眸垂下,片刻后又怯懦望着他。
即使刚才差点死在他手上,她还是这样顺从毫无防备地望过来。
沈瀚敛了笑意,瞳孔里只有残留的的冷光,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眼尾线条锋利如刀:“岀去。”
轮椅上的那一小团一动不动,她脖颈间的掐痕红得刺眼,显得一身皮肉越发得嫩。
沈瀚呼吸颤动着,骨髓里尖锐的疼痛又开始发作,仿佛有一只手穿进了他的头颅不停搅动着一切,他额头冷汗涔涔,眼眸猩红,几乎快要控制不住嗜血的冲动。
第9章 安抚他
沈瀚转过身,一拳砸在了破碎的陶器上,五指和手背被利器割开,流血不止,他却像感受不到痛一样,闭眼在那把造型奇怪的椅子上坐下。
顾瑛慢慢抬眼,见那把椅子弹生出锁链将沈瀚禁锢住,粗长的铁链死死缠绕住他的四肢,几乎要嵌入肉里。
他手上恐怖的伤口正以惊人的速度愈合着,惊悚无比。这样看来,这地上的血液都是沈瀚的,这把奇怪的椅子,也是为了防止他自残。
他仰起头,隐忍的汗珠从眉尾划过,额前的碎发已经湿透,只能从零星缝隙中窥见他近乎于野兽般的眼神。
沈瀚手背青筋暴起,不住地在粗粝锁链上摩擦,皮肉都因此绽开,他裁剪得体的西装被溅上污渍,又因为痛苦而变得褶皱。
他活得这样狼狈,连人的样子都保持不住,怪物一样肮脏,令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