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瑛对着害了陆渊的人没什么好脾气,只冷冷丢下一句话:“公主府里不需要挑事生非的人,看着烦。”

首领顿悟,恭敬领命,看着顾瑛捏着那奴隶手腕的样子欲言又止,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把人带走了。

殿下怎么那么护着那个奴隶,难不成府上流传的版本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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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瑛的任务是护好人,让他这辈子过得顺遂一点,他却在她眼皮子底下接二连三的受伤,这让顾瑛着实烦躁。

陆渊见顾瑛一直不说话,轻柔问着:“殿下在想什么?”

顾瑛脑子还在思索任务,当下开口道:“想你。”

陆渊愣了愣,随后见小公主耳尖染上些薄红,神色不太自在:“本公主是在想你怎么这么没用,这也能被欺负。”

“他们人多,何必硬碰硬,溜出来找本公主不就好了吗?玉佩碎了就碎了,本公主明天就能还个好的你。”

“以后再有人欺负你同本公主说,欺负本公主的救命恩人,不是在打本公主的脸吗?”

“若是皇帝呢,”陆渊忽然开口,“殿下,若是你无法抗衡的人呢?”

顾瑛脚步一顿,随后慢慢转身看向他,清透的杏眼里含着笃定,还有一丝极浅的微光:“谁都不行。”

随后像是觉得这话有些大逆不道,小公主眼神飘忽了一瞬:“你野心还挺大,还想去招惹谁?

好生麻烦,大不了本公主去大闹皇宫,给你出出气。”

陆渊忽然明了自己为何一直想留在这里,想要小公主付出代价,原来是因为不甘心。

不甘心她早已在他心中变得特殊,不甘心对她而言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无用的奴隶。

他想在她心上凿一块属于他的位置。

“殿下,”陆渊的声音是固有的温和,细细听去却能察觉到几分怪异的狂热,“奴才愿长伴在殿下左右,替殿下蹚火海刀山,为殿下倾尽所有。做最忠心的那一个,能不能在殿下心中有几分特别?”

顾瑛脚步一顿,以为他还在因为侍卫院的事情而不安,耐心哄着:“知道了知道了,看在你忠心的份上,勉勉强强。”

陆渊只是笑,勉勉强强,也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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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候府之事已过,皇帝震怒,下令彻查此事,并纵容般询问顾瑛要不要对永嘉候府施以惩戒。

顾瑛回绝了,说不如给永嘉候府将功补过的机会,去抓那蒙面人的幕后指使。

她想,永嘉候府出手,皇帝总会顾忌些,忙着扫尾就不会再去折腾臣子了吧。

稍稍一松懈,人就病倒了。

“听说那天想害公主的人掺合着个很可怕的奇怪势力呢。”

青柳守在顾瑛床头絮絮叨叨:“没有人知道那个势力的名字,头领是谁,干些什么事,却都害怕他们。”

顾瑛打了个哈欠,她这几日有些受凉,被迫躺在床上养病:“你这话说得倒有些矛盾,既然连名字都不知,又不知道都干了些什么事,那有什么好怕的。”

风萍接过话头:“是因为死的在那个势力手下的都是同样死法,且手上都有一样的标志。”

风萍见陆渊走了进来,顿了顿接着说:“死去的都是曾经的朝臣,或者是宫里的老人,这种像秘闻一样的事才惹得寻常百姓又怕又好奇。”

或者说因为死去的那些人都和曾经陆家的案子有些关系,所以皇帝才格外忌惮疑似陆家的人吧。

听到印记二字,顾瑛若有所思点点头。

她瞧见陆渊来了,自然而然露出一个笑容:“阿圆,快过来。给你做了新衣服,等会待会去瞧瞧合不合身。”

床榻上的人刚打了哈欠,眼角还泛着脆嫩的红,双眼含着